第二天,林弈家中。
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斜地切进房间,在地板上铺开一片摇曳的光斑。
【娱乐巨星系统重新启动成功……欢迎回来,宿主。】
那声音如同深井里坠落的石子,在记忆的潭水中激起层层涟漪。
他撑起身,揉了揉太阳穴。
宿醉般的昏沉感弥漫开来,却又与酒精无关。
不是梦。
那个消失了十八年的系统,真的回来了。
他在心底试探,声音轻得像是怕惊扰了什么:“系统?”
【当前系统处于待机状态,检测到宿主暂无明确需求,请自行探索功能。】
还是老样子——言简意赅,不带半分多余的温度。十八年前如此,十八年后亦如此。
林弈摇头失笑,他赤脚踩在地板上,起身走向卫生间。
镜中映出一张尚未被岁月过度侵蚀的脸:三十六岁的年纪,眼角已刻上细纹,但皮肤仍紧致,下颌线清晰利落,身形未发福,依旧保持着年轻时修长挺拔的轮廓。
浓密的黑发间不见银丝,只在鬓角处染上了些许时光的霜色。
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昨夜系统回归的提示在心头泛起涟漪,搅起一片复杂的情绪。
十八年前,正是这个系统将他从一个普通大学生推上夏国顶流的王座。
那些掌声、鲜花、闪光灯,那些山呼海啸般的崇拜,那些将他奉若神明的目光——都是这个冰冷机械音赐予的礼物,也是它埋下的诅咒。
却也因这光环,他遇见那些女人,经历那些事,让他不得不退隐,归于平凡。
如今系统归来,又能如何?
他拧开水龙头,冷水泼在脸上,刺骨的凉意让他打了个激灵。
他只确定一件事:眼下这般生活,他很满足。
女儿在身边,每天能听见她清脆的笑声;工作虽不富贵却安稳,接些编曲的活儿,偶尔为小成本电影配乐,收入足够温饱。
这十八年来筑起的平静,是他用半生颠簸换来的珍宝。
他不想改变什么,一丝一毫都不想。
系上那条洗得发白的格子围裙——这是展妍初中时送他的生日礼物,边缘已经起了毛球。
手机在料理台上轻轻一震,屏幕亮起,光在晨雾中晕开一片温柔的暖黄。
展妍:“老爸早安!今天第一天正式上课,我有点紧张(;′⌒`)”
笑意不自觉攀上嘴角,那笑容是从心底深处涌上来的,温暖而真实。
他回:“别紧张,好好听课。周末回家给你做好吃的。”手指在屏幕上停顿片刻,又补了一个揉头发的表情包。
“嗯嗯!老爸最好了!(^▽^)”
放下手机,煎蛋在锅中滋滋作响,油脂的香气袅袅升起,与晨光交融在一起。
他忽然想起昨夜,想起那两个女孩——陈旖瑾与上官嫣然。
她们投来的目光,那些似有若无的触碰,那些在饭桌上看似随意却暗藏深意的对话……
他摇摇头,关火。想多了。不过是女儿的闺蜜,对长辈的尊敬与好奇罢了。
……
音乐学院的教学楼长廊里,三个女孩并肩而行,步调轻盈而协调,宛若一道流动的风景,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变得明媚起来。
林展妍一身白色衬衫配湛蓝百褶裙,衬衫的料子挺括而洁白,领口系着同色系的蝴蝶结,随着步伐轻轻颤动,像是随时会振翅飞走的蓝翼蝶。
裙摆停在膝上两寸,恰到好处地露出纤直白皙的小腿,线条流畅如精心雕琢的玉石。
白色小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白色长筒袜裹着匀称的小腿,袜侧三道红蓝条纹——那是学院制服的标志。
整个人清纯得像从日漫里走出的女主角,晨光在她发梢跳跃,将每一根发丝都镀上金边。
陈旖瑾则是淡雅的蓝。
浅蓝色连衣裙垂至小腿肚,料子柔软服帖,随着步履微微摆动,如同湖水泛起的涟漪。
圆领微敞,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像是藏在薄雾中的山峦轮廓。
长发如瀑披散在肩头,发尾卷起温柔的弧度,在阳光下泛着深褐色的光泽。
淡紫色运动鞋配同款条纹白袜,妆容极淡,只一抹唇色点染,是那种很温柔的豆沙粉。
她温婉如水墨画中走出的闺秀,每一步都带着书香门第的从容。
上官嫣然却是最灼眼的那抹红与黑。
紧身黑色短裙短得惊心,紧紧包裹着臀腿曲线,每一次迈步都勾勒出饱满的弧度;红色吊带背心只堪堪遮住胸脯,露出整片雪肩、纤细手臂与平坦小腹——那腹肌线条隐约可见,显然是经常锻炼的结果。
深棕发尾在肩头荡漾,随着步伐划出慵懒的弧线。
黑色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比旁人更响亮的清脆声响,每一步都带着不容忽视的存在感。
眼线浓烈上扬,红唇鲜艳如盛夏玫瑰——她像一朵在晨光中肆意绽放的野玫瑰,带着刺,也带着诱人的芬芳。
三种截然不同的美交织在一起,白、蓝、红黑,如同三色堇在同一枝头绽放。
所过之处,目光如影随形。
男生们假装不经意地侧目,女生们投来羡慕或嫉妒的一瞥,窃窃私语如风掠过长廊。
“看,音乐系三校花……”
“天,真是……那个穿黑裙的腿绝了……”
“我喜欢蓝裙子的,好温柔啊。”
“白衬衫那个才清纯好吧!”
她们早已习惯。自军训起,站在队列里便是这般焦点。军装也掩不住的光彩,让她们在第一天就被冠以“三校花”的名号。
“旖瑾,你今天第一节课是什么?”林展妍问,声音清脆如铃。
“声乐基础。”陈旖瑾轻声答,音量恰到好处,既不显得疏离,也不过分热络。
“我也是!我们同班!”林展妍眼睛一亮,那双遗传自父亲的桃花眼弯成月牙,里面盛满了欣喜的光。
上官嫣然掩口打了个哈欠,动作慵懒而妩媚:“我钢琴课,和你们错开。”她眼下泛着淡青,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明显,显然没睡好。
“昨晚没休息好?”陈旖瑾侧目,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
“嗯……做了个奇怪的梦。”上官嫣然眼神闪烁了一下,脸颊浮起淡淡的红晕。
她想起梦中场景——在林弈的书房里,他站在钢琴边指导她唱歌,手指不经意掠过她的肩,那触感真实得可怕。
醒来时腿间一片湿腻,不得不半夜爬起来换内裤。
林展妍未察觉异样,兴致勃勃地挽住两人的手臂:“放学一起吃麻辣烫?食堂二楼新开的,听说特好吃。”
“好。”陈旖瑾微笑点头。
“我也去。”上官嫣然又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一点生理性的泪花,被她用指尖轻轻拭去。
三人走进教室,选了靠窗的位置。教室里已坐了大半,男生们的目光似有若无地飘来,像蛛网般黏在她们身上。
陈旖瑾端正坐好,背脊挺直如修竹,笔记本摊开在桌上,钢笔放在右侧,一切井井有条。
连衣裙因这坐姿微微绷紧,布料勾勒出少女胸脯饱满的弧度,虽然青涩,却已初具规模。
上官嫣然则慵懒靠着椅背,翘起二郎腿。
短裙顺势上滑,露出更多白皙腿肌。
她指尖轻敲桌面,节奏随意而散漫,眼神飘向窗外,看着校园里来往的学生,不知在想什么。
林展妍坐在中间,悄悄从包里掏出手机,在桌下给父亲发信息:“老爸,到教室啦,准备上课!”发送前还加了一个小猫端正坐好的表情。
回复很快,几乎是秒回:“好好听课,别玩手机。”后面跟着一个敲脑袋的表情。
她抿唇一笑,脸颊泛起浅浅的梨涡,将手机调成静音塞回包里。
大学第一周,就这样平淡而新鲜地开始了。
三人同进同出,像是连体婴般形影不离。
上课、吃饭、社团活动,时间表填得满满当当。
除了学生会,她们还加入了音乐社——林展妍与陈旖瑾选了声乐组,上官嫣然选了乐器组,说要学吉他。
“吉他?”林展妍惊讶,“你不是从小弹钢琴吗?”
“换换口味。”上官嫣然漫不经心地说,眼底却闪过一丝深意。她想起林弈书房墙角靠着一把木吉他,琴身已经有些磨损,显然是经常弹奏的。
校园处处留下她们的倩影。
教学楼走廊里并肩而行的笑声,食堂里凑在一起分享食物的亲密,图书馆靠窗座位上低头看书的侧影,操场上夕阳下散步的背影……三个漂亮女孩走到哪里,哪里便是目光的焦点。
血气方刚的男生们前赴后继,像是扑火的飞蛾,胆大的直接上前表白。
周三下午,音乐社活动刚散。一个高个子男生拦住了林展妍,他穿着篮球服,身上还带着汗味,显然是刚从球场跑来。
“林展妍同学,我……我从军训第一天就注意到你了。”男生攥着一束包装简陋的康乃馨,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可以做我女朋友吗?”他的声音在颤抖,额头沁出汗珠。
林展妍怔了怔,礼貌地后退半步,拉开适当的距离:“对不起,我现在不想谈恋爱。”她的声音温和而坚定,没有半分犹豫。
男生眼中的光瞬间黯淡下去,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黯然离去。
不多时,又有人走向陈旖瑾。这是个戴眼镜的斯文男生,手里拿着一本乐谱。
“陈旖瑾同学,我觉得你很特别……”他推了推眼镜,耳根通红,“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吗?我们可以一起讨论音乐……”
陈旖瑾微微摇头,声音轻而坚定:“对不起,我只想专心学习。”她甚至没有多看对方一眼,目光始终落在手中的社团活动安排表上。
上官嫣然那边更干脆。
一个体育生模样的男生刚走近,肌肉结实,肤色黝黑,显然对自己的外貌颇有信心。
他还没开口,上官嫣然便冷眼扫去:“没兴趣。”三个字,干脆利落。
男生被她眼中的疏离冻住,所有准备好的台词都卡在喉咙里,最终讪讪退开,像是被女王驱逐的臣子。
三人相视一笑,继续往宿舍走。
“这周第三个啦。”林展妍吐了吐舌头,那动作让她看起来更显稚气。
“第四个。”陈旖瑾轻声纠正,语气平静无波,“昨天下午在图书馆,还有一个找过你,忘了?穿灰色卫衣的那个。”
林展妍恍然:“哦对……我都忘了。”
上官嫣然耸肩,黑色短裙随着动作微微上提:“男人嘛,见色起意。”
“那你呢?”林展妍忽然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问题让空气安静了一瞬。上官嫣然顿了顿,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有啊,不过……不告诉你。”她的尾音上扬,带着撩人的弧度。
“谁呀?我们学校的?”林展妍好奇地凑近。
“不是。”她眼波流转,目光投向远方,那里是学校大门的方向,“是个年龄比较大的哥哥。”
林展妍只当她说笑,伸手戳了戳她的腰:“少来,你就爱开玩笑。”未再多问。
……
夜晚,三个女孩穿着睡衣窝在床上,这现在是她们每晚的仪式——分享琐碎,谈论梦想,三个女孩志气相投,每晚感觉都有聊不完的话题。
“你们以后想做什么?”陈旖瑾问,她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头,长发如瀑垂下。这个问题她想了很久,此刻问出来,声音里带着认真的期待。
“我想当歌手,像我爸以前那样。”林展妍不假思索,眼睛在月光下闪闪发亮,“但不想当明星,太累。就安安静静唱歌,出专辑,开小型演唱会,只唱给真正喜欢音乐的人听。”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我爸说过,音乐最美好的样子,是纯粹的样子。”
“我想做音乐老师。”陈旖瑾声音柔似水,“教孩子们唱歌,看他们从五音不全到能完整唱出一首歌,应该很美好。”她想象着那个场景,嘴角不自觉扬起温柔的弧度。
这愿望背后,藏着更深层的渴望——她从小没有父亲,不知道被成熟男性教导是什么感觉。
也许通过教导别人,能填补那份空缺。
“我啊……”上官嫣然把玩着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明明灭灭,“可能找个有钱人嫁了?每天逛街做美容,生个孩子,当个悠闲的富太太。”她说得漫不经心,仿佛在谈论明天的天气。
“少来。”林展妍笑嗔,伸手拍了她一下,“你才不是那种人。”她早从上官嫣然的衣着用度看出端倪——那看似随意的穿搭,每件都是小众设计师品牌;那个被随意扔在桌上的包包,是限量款;甚至她用的护肤品,都是林展妍只在杂志上见过的高端线。
这闺蜜家境绝不普通,根本不需要靠嫁人改变命运。
上官嫣然笑了笑,没反驳。
她确实不是那种人,刚才的话不过是随口敷衍。
她真正想要的……她看向窗外,月光如水。
她想要那个男人,想要他专注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想要他温柔的声音只为她指导,想要他成熟的气息将自己包围。
这念头疯狂而禁忌,却像野草般在她心里疯长。
聊着聊着,话题不经意滑向林弈。总是这样,无论从什么开始,最终都会绕到他身上。
“对了,这周末去你家,叔叔会做什么菜?”上官嫣然眼睛亮起来,她翻了个身,侧躺着看向林展妍,睡衣领口因这动作滑开一些,露出精致的锁骨。
“不知道,我爸看心情。”林展妍笑道,语气里满是理所当然的骄傲,“但肯定好吃。他做菜从来不重复,每次都有新花样。”
“叔叔真的什么都会做?”陈旖瑾问,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拉高被子,遮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
“差不多吧。”林展妍语气里的骄傲几乎要溢出来,“小时候我生病,都是他照顾。发烧的时候,他会用温水给我擦身体;咳嗽的时候,他会炖冰糖雪梨;做噩梦哭醒,他会抱着我,讲故事,唱歌哄我睡……”
那些夜晚——父亲抱着她,手掌宽厚而温暖,一下下轻拍她的背。
他哼着温柔的旋律,有些是他自己的歌,有些是即兴编的摇篮曲。
他的声音低沉而磁性,在寂静的夜里缓缓流淌。
她在那个怀抱里沉入梦乡,呼吸间都是父亲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混着些许烟草味。
温暖,安全,像被整个世界妥善珍藏。
陈旖瑾听得专注,眼睛亮晶晶的,手指无意识攥着被角,指节微微发白。
她想象着那个画面,想象着自己如果是那个被拥抱的孩子……心脏某处传来细微的刺痛,那是渴望的疼痛。
她从小没有父亲,母亲总是忙,陪伴她最多的是保姆和家教。
她从未体验过被成熟男性如此温柔对待的感觉。
上官嫣然则舔了舔唇,那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却带着莫名的诱惑。
她的眼神迷离起来,腿在被子下轻轻磨蹭。
她在想象,想象如果是自己躺在林弈怀里,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他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侧,他的嘴唇贴近她的耳朵轻声哼唱……光是想象,就让她身体发热。
“你们……怎么了?”林展妍忽然察觉异样,转头看向两个闺蜜。
月光下,她们的表情有些奇怪——陈旖瑾的眼神太亮,上官嫣然的呼吸太急。
她心头莫名一紧,像是自己的领地被什么无形的东西触碰了。
“没什么。”陈旖瑾急忙道,声音有些慌,她松开攥着被角的手,“就是觉得叔叔很厉害。”
“是啊,又会做饭又会唱歌,还会照顾人。”上官嫣然接话,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这样的男人,现在很少见了。”
林展妍看着两个闺蜜,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
那感觉像是喝了一杯调坏了的饮料,甜中带着酸,酸里泛着苦。
她不想她们这样谈论父亲,不想她们用那样的眼神想起他——那眼神太专注,太炽热,带着超越晚辈对长辈的某种东西。
“不早了,睡吧。”她忽然翻身,背对两人,动作有些突兀。
陈旖瑾与上官嫣然对视一眼,她们没再说话,各自躺下。
三个女孩各怀心事,在月光下睁着眼睛,无人入眠。
林展妍盯着墙壁,上面贴着她和父亲的合影。
照片里她大概十岁,骑在父亲肩上,两人都在大笑。
那时候的父亲看起来比现在年轻,眼角还没有这么多细纹。
她忽然想起晚上那两个闺蜜的眼神,心里那杯调坏了的饮料又开始翻腾。
陈旖瑾蜷缩着身体,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手臂,想象那是别人的触碰。温暖、宽厚、带着薄茧的男人的手。她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上官嫣然的手滑入睡衣下摆,指尖在小腹上轻轻画圈。
她在回忆,回忆林弈家的气息,回忆他书房里旧唱片的味道,回忆他说话时喉结滚动的弧度。
腿间传来熟悉的湿润感,她闭上眼睛,任由想象驰骋。
月光缓缓移动,从床尾移到床头。三个少女的心事在夜色中发酵,酝酿着某种即将破土而出的东西。
……
接下来的几周,三女去展妍家成了每周例行惯例,林弈也和另外两个女孩逐渐熟稔起来。
一个月后的周六下午,秋意渐浓,梧桐叶开始泛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温度却已不如盛夏时灼热。
林展妍与陈旖瑾被女辅导员临时叫去帮忙整理新生档案,会晚些到。
林展妍虽提前发了信息,但林弈编曲时习惯将手机调成静音,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全然未觉。
因此上官嫣然率先来到林弈家,她今天去健身房了,穿着灰色运动背心和黑色紧身运动裤,外面套了件宽松的黑色连帽卫衣。
长发扎成高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
脸颊因运动泛着健康的红晕,额角还有未擦干的汗珠。
上官嫣然用林展妍给的钥匙开门进屋——那是之前林展妍配给她们两人的,为了方便周末过来,不打扰到父亲的工作。
玄关处整洁如常,鞋柜上放着两双拖鞋——一双深蓝色的男式,一双浅粉色的女式。
旁边还多了两双新的,淡紫色和米白色,是陈旖瑾和上官嫣然上周带来的。
书房传来隐约的乐声,是钢琴与小提琴的合奏,旋律复杂而优美,显然是林弈正在工作。
她知道他的习惯,便未打扰,径直走向卫生间——方才健身出了一身汗,黏腻不堪,她急需清洗。
一个多月的往来,她与陈旖瑾甚至放了些衣物在林展妍的衣柜里,以备过夜之需。运动包里就装着干净的内衣和便服。
她锁上门,反手确认了两遍。卫生间不大,但干净整洁,镜子上方有一盏暖黄色的灯,光线柔和。
少女开始褪衣。
她先脱掉运动鞋,袜子,然后是运动裤——裤子紧身,需要一点点往下褪,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肌肉线条流畅分明,显然是长期锻炼的结果。
最后扯下运动背心,布料擦过皮肤,一对饱满的乳房弹跃而出,在空气中轻颤。
她身材极好,80E的胸围饱满挺翘,乳晕是淡淡的粉色,乳尖在微凉的空气中逐渐挺立。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十九岁的身体青春勃发,每一寸肌肤都紧致光滑。她伸手托了托胸脯,感受那份沉甸甸的重量,嘴角勾起一抹笑。
打开淋浴,调好水温。
热水倾泻而下,先是淋湿头发,深棕色的发丝瞬间变成更深的褐色,贴在脸颊和脖颈上。
水珠滑过脖颈,沿着乳峰曲线流淌,在双乳间汇成细流,掠过平坦紧实的小腹,最后汇入股间。
她洗得仔细,指尖抚过身体每一寸。
沐浴露是林弈常用的牌子,薄荷味,清凉中带着些许辛辣。
当手指滑过胸脯时,她轻轻揉捏,乳尖在热水和指尖的双重刺激下完全挺立,传来细微的酥麻感。
当手指滑过腿间时,她顿了顿——那里已微微湿润,不只是因为热水。
她想起林弈。
想起他上周指导她们唱歌时的样子,他站在钢琴边,手指在琴键上跳跃,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专注。
他说话时喉结滚动的弧度,他笑时眼角细纹加深的样子,他身上那股气息,再想到男人现在就隔着两道门……
呼吸渐促。
指尖在腿间轻磨,隔着皮肤按压那敏感的核心。
快感如电流窜遍全身,细微却清晰。
她忍不住逸出细微的呻吟,声音压抑在喉咙里,混在水声中几乎听不见。
不能在这里。
她强迫自己停下,加快洗澡的速度。
但身体已经起了反应,腿间那片湿润扩大,内裤即使还没穿上,也能想象待会儿穿上的黏腻感。
上官嫣然取过毛巾,站在镜前擦拭。
镜面蒙着一层水雾,她用毛巾一角擦出一片清晰。
镜中的身体青春饱满,每一寸都闪着润泽的光,像是刚剥壳的荔枝,水嫩诱人。
水珠从披肩长发滚落,滑过白皙脖颈,沿着初绽的乳峰曲线往下淌,在乳尖稍作停留,然后继续坠落。
乳尖淡粉,在热气中微微挺立,像是初春枝头待放的花苞。
她对自己笑了笑,那笑容里有少女的羞涩,也有某种超越年龄的妩媚。
……
林弈全然不知有人到来。
他沉浸在编曲的世界里,耳机里循环着刚完成的一段弦乐。
这段旋律他磨了三天,今天终于找到想要的感觉——那种悲伤中带着希望,破碎中藏着完整的复杂情绪。
他闭着眼睛,手指在桌面上无声敲击节奏,完全隔绝了外界。
直到一段落完成,他才摘下耳机。世界的声音重新涌入耳中:窗外隐约的车流声,远处孩子的嬉笑声,还有……膀胱传来的胀痛感。
他完成一段编曲,尿意涌上,想去卫生间顺便洗把脸清醒一下。长时间盯着屏幕,眼睛有些干涩。
推开书房门,穿过短短的走廊。卫生间的门关着,但他没多想——女儿和她的闺蜜们还没到,家里应该只有他一人。
手搭上门把,转动,推开。
刹那,热气扑面。沐浴露的薄荷味混合着少女体香,形成一种独特的、极具冲击力的气息。
时间凝固。
林弈的目光不受控地扫过少女的身体——饱满双乳,因为擦拭的动作微微颤动;粉嫩乳尖,在潮湿的空气中挺立着;纤细腰肢,曲线收束得恰到好处;平坦小腹,马甲线隐约可见;修长双腿,笔直得如同雕刻;以及腿间那抹粉嫩的缝隙,在灯光下泛着湿润的光泽……
上官嫣然惊叫一声,声音短促而尖锐。
她慌忙用毛巾遮掩,动作仓促而慌乱。
可毛巾只遮住胸脯与腿根,腰腹全然裸露,那截纤细的腰肢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腿间缝隙在毛巾边缘若隐若现,反而比完全裸露更添诱惑。
她脸颊瞬间烧红,连脖颈、耳根都染上粉色,像是熟透的蜜桃。
林弈猛然转身,动作大得几乎踉跄。“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里面……”他的声音干涩,喉咙发紧。
他仓促关门,门在身后合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背靠墙壁,深吸气,试图平复呼吸。
但那具青春的身体在脑中挥之不去——饱满的胸,纤细的腰,腿间未经人事的稚嫩。
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可怕,在脑海里反复播放。
他能感到下身开始充血,裤子紧绷起来,那反应迅速而诚实,完全不受理智控制。他在心里咒骂自己:那是女儿的闺蜜!才十八岁!你不能——
可身体不听使唤。他三十六岁,单身十八年,身体有它自己的记忆和渴望。
卫生间里,上官嫣然快速穿衣,手心全是汗,指尖微微颤抖。
她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被林弈看见的刹那,她竟感到一阵隐秘的悸动,像是某种禁忌的开关被打开了。
腿间已湿,内裤黏腻地贴在皮肤上,那湿润甚至浸透了运动裤的布料。
她穿好衣服——运动内衣,白色T恤,灰色运动裤。每一件衣服都像是一层盔甲,试图掩盖刚才的赤裸和狼狈。
她对着镜子整理头发,镜中的少女脸颊绯红,眼睛水润,嘴唇微微张开喘息。
那模样不像受惊,倒像是……动情。
她咬了咬下唇,强迫自己冷静。
拉开门。
林弈仍站在门外,背对着她,身体僵硬得像一尊雕塑。
“叔叔……”她轻喊了声,声音微颤,带着刚洗完澡的潮湿感。
林弈转身,动作有些迟滞。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目光落在她身后的墙壁上:“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的声音低哑,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没关系。”上官嫣然声音微颤,却不是因为害怕,“是我没锁好门。”她顿了顿,补充道,“我以为锁了……可能没锁紧。”
气氛微妙地僵住。
走廊很窄,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一米。
林弈能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沐浴露香味,和他用的是同一款,但在她身上混合了少女体香后,变得完全不同。
上官嫣然能听到他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林弈不知该说什么。
道歉已经说了,解释已经给了,还能怎么办?
他三十六岁的人生里经历过无数场面,但从未有过如此尴尬而危险的时刻。
上官嫣然也不知该说什么。
但她知道,她不想就这么结束,不想让这件事以单纯的尴尬收场。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他,眸中有种说不清的情绪——不是愤怒,不是羞耻,而是一种探究,一种期待,甚至有一丝……得意。
她喜欢他此刻的慌乱,喜欢他因为她而失去冷静。
“我……继续工作了。”林弈几乎是逃回书房,脚步仓促,背影狼狈。
门在身后关上,他靠在门板上,长长吐出一口气。
书房里很安静,只有电脑屏幕还亮着,显示着未完成的乐谱。
但他已经无法集中精神,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画面——那具青春的身体,那抹粉嫩的缝隙,那惊慌却又带着某种诱惑的眼神。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秋风吹进来,带着凉意,试图冷却他发热的身体和混乱的思绪。
……
客厅里,上官嫣然在沙发上坐下,双腿并拢,姿态端正得反常。
她的指尖轻抚大腿肌肤,隔着运动裤的布料,能感受到皮肤下的温热。
方才一幕仍在脑中回放——林弈看见她身体时的表情,那种震惊,那种慌乱,那种瞬间的失神……
她喜欢那种感觉。
喜欢被他看见,喜欢他因她而失措,喜欢在他冷静自持的面具上撕开一道裂缝。
那裂缝里涌出来的,是男人的本能,是欲望,是那些被岁月和身份压抑的东西。
她拿起手机,给林展妍发信息:“到哪了?我已经在你家了。”
几分钟后回复:“马上到!辅导员临时加活儿,烦死了。我爸在家吗?”
“在,在书房工作。”
“好,我们可能会晚点才到。”
上官嫣然放下手机,目光投向书房紧闭的门。唇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里有少女的天真,也有猎手的狡黠。
游戏开始了。
而她,不想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