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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的晚上。
林虞站在“夜魅咖啡厅”门口，仰头望着招牌上缠绕的暗红色藤蔓和若隐若现的桃心灯饰，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推门进去，扑面而来的是甜腻的熏香，混着淡淡的咖啡苦味，灯光昏红暧昧，照得人皮肤发烫。
店内装潢华丽又诡异——深红丝绒沙发、缠绕铁链的高脚椅，墙上挂着风格大胆的油画，画中男女姿态纠缠，半遮半掩，看得她耳根发热
角落里甚至摆着几尊造型奇特的雕塑，她眯眼仔细一瞧，差点呛到——那分明是交叠的人体，线条露骨得让人不敢直视。
店内的客人似乎并不太多。
“新来的临时兼职？”
店长从吧台后探出头，是个三十岁上下的女人露出深沟的吊带背心，小腹上纹着一枚的魅魔翅膀。
她上下打量林虞，忽然笑了，“我们一个员工突然阑尾炎了，还好你没放鸽子。”
林虞点点头，心里却隐隐不安。这店……怎么越看越不对劲？
“这儿的工作没什么难度的，之前做过服务生吧？”
“嗯。”
“跟那个差不多，就是招待和服务客人就可以了，”店长从吧台后走出来，将她引入店内的房间：“走吧，带你去换制服。”
原来不是杂物工啊，林虞想。
说是要求常年健身、体力好，还以为是什么搬砖打扫的体力活。
“咦…哎！”店长翻箱倒柜，最终抽了一件未拆封的制服递过来：“你胸太大了，别的尺码都不适合你，只能穿这个特别款了。”
“好！没关系！”
大概只是颜色不一样之类的吧？
林虞推开更衣室的门，将衣服拎起来的一瞬间，整个人僵住了——
这根本不能算衣服。
黑色皮革布料少得可怜，勉强能算作一件抹胸短裙，后背全空，只有几根细带交叉缠绕，裙摆短得几乎遮不住大腿根，更别提配套的渔网袜和带着小恶魔角的发箍和尾巴……
她脑子“嗡”的一声，终于反应过来——
魅魔咖啡厅……
是那种主题的咖啡厅！
手指不自觉地攥紧布料，脸颊烧得发烫。现在逃还来得及吗？可她已经答应了今天的班次。
更何况……
她真的很需要这份兼职的薪水。
门外，店长的声音懒洋洋地传来：“换好了没？客人们差不多这个时间都要来了。”
林虞深吸一口气，盯着手里那件几乎将身材暴露无遗的“制服”，咬了咬唇。
……拼了。
店长靠在更衣室门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怎么，害羞了？”
林虞硬着头皮把那件“制服”套上，布料贴在皮肤上的触感让她浑身不自在，白花花的胸脯裸露在外，她下意识地伸手想向上拽一拽，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
“别紧张。”
店长懒洋洋地挥了挥手，“我们这儿规矩很简单——客人进门要说‘欢迎光临，主人’，点单时要微微欠身，态度要恭敬但别太谄媚。”
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当然，如果客人有‘额外要求’，你可以拒绝。”
林虞一愣：“……额外要求？”
店长挑眉：“就是你想的那种。”
她的脸瞬间涨红，手指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放心，我们这儿不是风俗店。”店长似乎看穿了她的顾虑，嗤笑一声，“客人大多只是来喝咖啡、聊天的，偶尔调戏两句，但不会真的动手动脚。你要是受不了，随时可以走人。”
出乎意料的是，工作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熬。
客人们三三两两地坐在卡座里，有的低声交谈，有的低头看手机，偶尔抬头瞥她一眼，目光里带着欣赏，但并没有令人不适的黏腻感。
甚至有几个女客人冲她友善地笑了笑，夸她“衣服很可爱”。
林虞渐渐放松下来，端着托盘在店内穿梭。
“欢迎光临，主人。”
她热情大声地重复着这句话，语气从最初的僵硬变得自然许多。
好像也没那么糟。
林虞甚至开始觉得，这份工作或许比她预想的要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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