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抹阳光洒在睡着的美人脸上。
波琳娜在哥哥的怀里缓缓睁眼。
有人正在用指腹缓慢而轻柔的摩挲她的脸颊,带了眷恋与温柔。
她微微偏头,柔软如花瓣的红唇轻吻在男人的指腹间,“早安,国王陛下。”
头顶被缓慢印下一吻,“早安,波琳娜。”
皱巴巴的白纱裙贴在身上,臀尖感受到灼热坚硬的东西竖起来。
她没有睁开眼,小手轻磨着男人指腹的硬茧,声音微微飘起来,带了些俏皮,“早上还要玩游戏吗?国王冕下。”
有大掌缓慢剥开她的纱裙,白嫩圆润的丰臀暴露在清晨微凉的空气里。
她闭上眼睛,呼吸微微急促起来。
“啪”一声,粗糙的大掌在不安分乱扭的小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布尔…”她的声音拉丝一般粘稠,带了哭腔。
小屁股的粉缝里慢吞吞流出几丝晶莹。
见鬼!
布鲁维国王的肉棒跳了跳。
他把凌乱的被单裹住她的身子,站起身来喊人。
进门的是低着头战战兢兢的卡莎。
她悄无声息的给他们备了水,又蹑手蹑脚的走出去。
波琳娜披着晨袍,看向已经穿戴整齐的布鲁维。
相聚的时候总是短暂,分别的时刻总会来临。
他又穿上了金红色的袍子,戴着银白色的十字架项链,深绿色的眸子看着她,眼睛里的情绪像潮水一般淹没她。
他又变成了波尔曼帝国的国王,所有人的国王。
波琳娜忍下心里的酸楚和悲伤,上前去抱紧他。
他用力把她娇小柔软的身子裹进怀里,干燥的轻吻落在眉间。
“妹妹,保重。”
两人靠的极近,她的鼻尖能嗅到他身上浸染的每一寸气息,却又仿佛隔的很远。
她手指轻抚他薄唇优美的唇线,声音里夹杂了哀伤,“哥哥,我要你吻我的嘴唇。”
她快要被短暂重聚后的再次分离逼疯。
男人却用那双深绿色的眼眸悲伤的看着她,那绿色仿佛能凝结出水来。
“不可以,波琳娜。”
他们是帝国最尊贵的兄妹,却无法将心里最大的爱意宣之于口。
他们能够做最亲密的家人,唯独不能做爱人。
公爵夫人是带着王宫丰厚的赏赐回到府上的。
她的马车在前面,赏赐一箱又一箱跟在后面,马车已经到府上了,赏赐却还是如流水一般运进府里。
“上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夫人拯救了帝国。”
公爵府的粗使厨娘一辈子都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单是送到她厨房里的山珍海味珍奇药材就能堆满一个库房,更不要说其他的珠宝首饰衣履鞋袜了。
国王似乎要补足与公主分开这三年来所有的礼物。
内城区的王街上挤满了民众,全部都是来围观公爵夫人的赏赐的。
上一次见到如此多的奇珍异宝还是在三年前的公主出嫁。
所有人都在为公爵夫人欣喜,但只有当事人坐在城堡顶层的窗台上闷闷不乐的看着不远处的王宫。
公爵的城堡地势较低,依靠着山坡而建,顺着山坡往上,是波尔曼帝国的王宫,山顶上散发着金光的城顶,就是布鲁维国王的寝宫。
从公爵府的阳台,可以看到王宫尖尖的塔顶。
“卡莎,我宁愿不要这么多的礼物,只要能离哥哥近一些。”
波琳娜浅金色的头发微微垂下来,遮住一张精致可爱的小脸,一双手揪着裙摆,眼睛里还有着显而易见的失落。
卡莎与波琳娜一起长大,亲眼见证兄妹两人密不可分的情感,也是少数几个窥测到那情感背后更隐秘的心事。
她也不知道怎样能更好的劝慰公主,只能干巴巴的说,“国王是最挂念您的,这一次送来了很多宫廷里才有的珍稀药材,想必是您去年生病吓到他了。”
波琳娜想起去年自己躺在病床上的煎熬。
那时她刚新婚不久,就离开王都跟随公爵去领地巡视。
帝国疆域辽阔,公爵的领地在帝国的最南边,和王都相隔几千里,他们光是在路上就耽误了数月。
安顿下来又过了数月。
异地的水土和来回的奔波让波琳娜原本娇弱的身子越发不好。
她生了一场大病,在新婚的第二年。
几个月的时间,她都缠绵于病榻,发着高烧,以为自己就要死去。
公爵把领地内所有的医生都请了个遍,每一个人都不能说出准确的病因。
只有她自己知道,是因为心病。
她在几千公里外的领地,得知王兄迎娶了卡萨尔古国的沙耶丽公主。
这一纸婚约是很久以前就商定好的,如今终于落定,就仿佛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终于落下。
她不准任何人往王都去信,告诉王兄自己病重的消息。
可是兄妹之间,仿佛有什么奇妙的心电感应。
王都的使者在一个月之内加急送来两封国王的亲笔信,每一封都在诉说他对妹妹的挂念。
她在病榻上迷迷糊糊,不知今夕何夕,以为自己快要死去时,迷蒙间听见有人在轻唤她,“小鸟儿…”
她以为自己在做梦。
可是半梦半醒间拥抱她的力度和鼻尖嗅到的皮革与纸莎草油墨气息是如此真实。
她在迷离中睁开眼睛,想要看清自己是不是在天堂。
她终于在某一天清晨,奇迹般地醒过来。
“公主,您现在已经在王都了。想要见陛下,只是一辆马车的事。”
卡莎心疼的搂住她的肩。
“是啊,这已经很好了。”波琳娜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