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竟然被传唤进京一个月未归了?真是怪事,他老人家早已年迈,辞别官场更是已有十余年了,这是要做什么?为何哥哥那边没有告诉我任何相关的消息?”
范若若此刻正在一刻不停地策马赶往京城的路上,父亲范建音讯全无的离开让她心中有着糟糕的预感。
云游四方经历颇多的她此刻早已褪去了那份青涩,一头清爽的墨色中长发显得干练清爽,清澈的眼眸带着饱览了世间百态的成熟与一丝冷傲。
她眉宇之间整洁依旧,而少女时期还留存着的一丝柔弱感也在尘世的洗礼中转变成了坚毅,在束胸带的掩盖之下再配合一身男装,颇有一番翩翩君子之俊美。
这番打扮是她独自游历江湖时的惯用装束,作为男子行走世间更为便利,还省去了不少麻烦,诸如被那些个登徒子轻薄的情况就基本没有怎么发生,当然……也有碰到过那么些个个别有特殊癖好的公子哥,范若若也是没给对方任何机会就悄然离去,这里不谈也罢。
归来的她发现父亲没有留下任何书信却消失不见了,在询问了邻居之后才得知,范建竟然在一个月之前就离开了这里,具体也没说去干什么,只知道他被朝廷给传唤了。
整整一个月时间!
这让范若若如何不担心,在得知父亲去处后的第一时间范若若便也向着京城赶去,而一路上她最想不通的是……为何自己最可靠最敬爱的哥哥范闲却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呢?
对她而言即便是现在,范闲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靠的人。
比实力,世界上能胜过他的能有几个?
若要比势力,那这个世上范闲说第二就真的没人敢称第一了,那又为何父亲到现在未归?
范若若不是没往好的方向去想过,但……自己身为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在诱导自己的情感往悲观的方向发展!这让她心急如焚!
“希望只是那虚无缥缈的直觉在作祟而已……”
范若若心中无数次这般祷告着,可那份仅存的些许希望就在她抵达京城的一瞬间就破灭了。
“陛下有令,草民范若若抵京后即可前往皇宫,不得有误!如若不从,就在不致死的情况下将她带回去!你是老老实实跟我们走,还是想受顿皮肉之苦?”
几个官吏面无表情地站在城门口向她宣读着皇命,而身边也有着不下50人规模的队列,明明气息感觉不强平均下来不过5品左右,可范若若总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某种更为可怕的事物。
“眼下父亲的下落只有入了皇宫才能知晓,强闯……气息分明很弱,可为何总感觉他们会如此危险?这里只能……选择妥协了吗。”
“为何知道我是今天能到?不对……难道说是从将父亲软禁的那一天起每日都安排了人手在这里等着我自投罗网吗?目标是我?可是为什么……?难道说是想将我和父亲……然后对哥哥……!但这不应该啊……!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庆帝!”
以范若若的冰雪聪明迅速推断出了几种可能性,这使她双眸中充满了焦急,随后伴随着这份不安被一路严密的“护送”。
在前往皇宫的路上,范若若明显感受到了京城的诡异感,前一秒还洋溢着日常氛围的每一个角落,当百姓们的眼神看到自己的时候,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事物紧紧地盯着自己,就连嬉戏打闹的孩童也是这般!
这绝对不是那种“看到有犯人被押送”或者“大人物被护送”那种看热闹的眼神!
那是……对,要形容的话就是一种鄙夷的眼神,仿佛在看丑恶的蠕虫,每个人都充满着莫名的傲慢以及漠然,这是为什么?
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了这种程度的改变,那么为什么自己的哥哥竟然没有出面?
此时的范若若的思维陷入了极度的混乱,但此刻她依然没有意识到一件事,那就是她已经习惯性的把事情建立在“只要范闲出手就一定能解决”以及“范闲绝对不可能会是始作俑者”这两点之上再来思考问题,因此她才会产生越来越深的疑问。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她在踏入朝堂将目光定格在那一处的瞬间,她的大脑就陷入了及其长久的宕机。
“咯咯咯~你终于是来了呢,好姐姐~这竟然都过了一个月了,可真是让妾身好等呢!……怎么,都已经2个月时间了,还是当不好一个椅子?这不是都让妾身坐的有些难受了么,你这没用的废物,倒是你的这些个妻子比你要持久得多哩。”
“得亏妾身的陛下没有觉得难受,不然只好让你不中用的脑袋稍稍搬个家了~你可得好好感谢你的妻子主人们呢。”
“来~~~陛下,啊………嗯哼哼,这可是妾身让这废物从其他国家进口来的上好荔枝呢,不知还合您的口味吗?”
“你们这些母狗真的会跳舞么?屁股扭得幅度再大一些!那对贱奶是长着当摆设吗!给妾身再摇晃的强烈一些!不会取悦就滚回猪圈去换下一批!没看到陛下都无聊的打瞌睡了!”
“这里……是……哪里……?是……皇宫……?为什么……嫂子她……哥……哥……?”
范若若完全窒息于这荒唐的可怕光景,这是皇宫吗?
这还是那个肃穆庄严的一国象征之处吗?
一众正值壮年或年事已高的文臣武将一丝不挂地跪伏在角落中,就连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
朝堂的正中央却是更为离谱,十余名浑身赤裸身材火辣的艳丽女子正用着最能表现出肉体魅力的夸张幅度跳着范若若从未见过的艳舞,表情说不出的淫荡妩媚,丝毫没有因为被在场的所有人看光而感到不齿,倒不如说她们全都乐在其中,在她们正下方的红毯正零星散落着一滩又一滩水渍。
但比起这两个诡异的群体,真正让她不可置信的正是位于这神圣之地制高点,或者说这个国家制高点的地方,此刻自己最熟悉的两个人正坐在那里……身下的“座椅”也是令她双眼发憷。
“哥……哥……嫂……子……你们这到底……是……?”
当范若若开口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是这般沙哑,明明有着太多的疑问,却一句像样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放肆!竟敢在陛下面前无礼!跪下!”
身后押送着范若若入朝的将士大喝一声,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打算,狠狠踹在了她的双膝内侧,让范若若一个措手不及就这么跪在了地上。
“诶!她可是老子……咳咳!可是朕的妹妹!无须多礼!扶她起来!”
“嗯……你是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哈,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现在你哥哥我,就是庆国的皇帝哦。呵呵,这种感觉还挺不错的。”
身披龙袍的范闲露出锻炼有素的健壮肉体带着慵懒的笑容,摆了摆手,一边品尝着林婉儿递来的一串晶莹的葡萄,一边毫不在意的为范若若答疑解惑,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
“陛下您说的太模糊了啦,这不是让姐姐变得更加混乱了嘛呼呼呼……”
一旁的林婉儿掩面娇笑,那一双血红的眸子看的范若若心中冰凉无比。她这才注意到林婉儿给她的整个感觉完完全全成了一个陌生人。
墨色的青丝变成了如今的银白搭配上紫色的发梢,温文尔雅的黑瞳化作了两颗明亮妖艳的红宝石,以往淡妆相宜的粉嫩朱唇盛开成了鲜艳毒辣的红玫瑰。
她曾经大家闺秀般保守淳朴的穿着此刻却是锁骨分明雪白一片。
被那性感的V型深蓝色衣裙收束起的傲人巨乳形成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那两抹柔软却又饱满的侧峰伴随着林婉儿的媚笑时不时还有着地动山摇之势,叫人无法移开目光。
那对温润白皙的玉腿却是不知套上了什么,远远望去竟是一片漆黑,可仔细一看后却发现包裹着林婉儿双腿的这件“衣物”竟是将她腿部优美的线条勾勒的淋漓尽致,奇特的材质还能透光目测到在那黑暗下的洁白,显得好不诱惑。
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叫得范若若除了脸型以外根本找不到一丝她记忆中的林婉儿,她也很好奇自己是为何知晓她就是林婉儿的,相比是因为刻板的第一印象认为范闲的身边一定就是那温文尔雅的贤妻吧……尽管眼前的男人也与自己记忆中的他气质相距甚远,可与林婉儿相比,这真的算不上什么改变了。
毕竟是一向冰雪聪明的范若若,也不愧是范闲的妹妹,她深吸了几口气,尽可能地克制住自己的战栗,咽了咽唾沫,艰难的道出了此行的初衷。
“……陛下,民女范若若斗胆请问……小女的父亲范建一个月前进京至今未归,请问陛下,家父人在何处?”
她不敢,也不愿意承认高高在上的二人是自己最敬爱的兄长和嫂子,于是用上了陌生的称呼来询问自己父亲的下落。
范闲诡异的笑了笑,早就料到了范若若此行的目的,他拍了拍手,随后若大的殿堂中热舞的裸女们停下了那骚媚的舞姿,向着二人做出了万福礼后便退至到了一旁的角落中,与那些个早早将脑袋埋在地上的裸男们一同跪伏在了地上不再动弹。
“又何必叫得这么生疏呢?父亲他……不就在这里吗?你看,我这不就让人把“它”给带来了吗。”
范若若还没反应过来,一个东西就“轱辘轱辘”滚到了她的跟前。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啊………啊啊……啊啊啊……这是……”
双目无神的范若若双手剧烈的颤抖着伸向了那个东西,将它小心翼翼的捧了起来,模糊了的双眼就是无法看清眼前东西的真面目,但她的泪水就是无法止住的直流,她永远都不想去看清它的细节,但她知道……她深深的知道这对她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为什么……父亲……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你回答我啊范闲!!!林婉儿!!!你们疯了吗!!!!”
看着眼前的丽人带着浓烈的不解和绝望,范闲和林婉儿的嘴角不可查觉地扬了扬。范闲摇了摇头,失笑对着范若若解释了起来。
“你看,早在两个月之前朕就已经把整个皇室给掌握在手中了,然后诚恳的邀请爹来皇宫一起分享一下这份喜悦,顺便跟他商讨商讨为了天下一统的美好蓝图。”
“可父亲他是这么的顽固!甚至说朕……这是大逆不道着了魔,坚决抵制朕的意志,还试图说服朕让皇室回归原样?”范闲不屑地撇了撇嘴。
“真是愚不可及!朕凭本事吞下的皇室,岂有拱手归还的道理?就凭这样无能的皇帝和臣子,莫不是真认为有朝一日庆国能够称霸天下?笑话!”
“这天下除了朕!还有谁敢扬言天下无双!谁敢跟朕比实力?谁又敢在朕的面前叫嚣自己的势力!也就是说天下唯有朕一人有着这份资质!能够将整个天下纳入囊中!朕!才是无二的神!”
“呵呵呵,这些话……我对爹可是也说过一次啦,只可惜他老人家听完之后,竟然扬言……要大义灭亲,为民除害?哈哈哈哈!谬哉!谬哉啊!!这老家伙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朕本来可是打算要让他进宫来想想清福,可既然他不仁,那么朕又怎么能怪朕不义呢?”
“你大可放心,为了能让你最后看上一眼,朕可是特地选在半个时辰前动的刑!你摸摸,这可不还是有些余温?哈哈哈哈哈!!!”
“呼呼呼~陛下圣明!这世间的意志唯有您一人足矣,所有其他的杂音只有泯灭这一条出路,你们说……妾身说的可有错么?”
“娘娘所言极是!!陛下的意志即我等活着的意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疯了……你们全都疯了……!这个国家……疯了!!!”
范若若踉跄了几下,俏脸失去了最后一丝血色,娇弱的身子深陷在这疯狂而又扭曲的浪潮中,听着那跪伏在角落中男女整齐一致如同狂信徒般的沥血宣誓,看着坐卧高堂仰天大笑的陌生至亲,范若若已经彻底失去了判断的能力,她只是无助地站在那里,身体捧着父亲的头颅不断的颤抖着。
其实以范若若游历江湖数年的经历再配上她本身就高冷的气质,她总是能在任何条件下保持冷静思考对策,哪怕有所遗漏她也不曾担心,因为这世界上最可靠的人永远是站在他的这边。
她不是没怀疑过,甚至从见到二人的第一时间她就已经猜疑这两个家伙一定是冒牌的假货!
可是,如果真的不是范闲和林婉儿本人,那为何范闲到现在还没出来?
这个世界上又还有谁有着这份能耐能将庆国的朝廷官员乃至皇帝全部不费吹灰之力玩弄于股掌之间呢?
她最尊敬的人、最仰慕的人、最值得依靠的人却成了她陷入混乱、悲伤、愤怒、绝望以及憎恨的始作俑者,往昔的基点被从根本破坏殆尽,这让一向心灵固若金汤的范若若此刻成了无依无靠的蜉蝣再无所依,因为天……塌了!!
“呵呵呵,范若若……我的好“姐姐”,要对付你还真是容易……成也范闲,败也范闲!要这般赏心悦目又轻而易举地得到她,这个废物还真是功不可没!”
林婉儿提臀迈着猫步走下台阶,用嫩舌舔了舔泛着光泽的红唇,嘴角难掩嗜虐的快乐,从根本上毁了一个人的信仰,看着她变得不知道该去相信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手足无措的滑稽样子实在是……太叫人欲罢不能了呢!
“这还只是第一步哦,范闲。你会满意妾身的安排的!妾身敢保证!”
范若若甚至没有意识到林婉儿此刻已经带着强烈的恶意来到了自己的身后,而林婉儿也是没有做作,那一头银发再次舞动了起来,两侧分别聚集了两小簇银丝,随后染上了一层邪异的暗红流光,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钻入了范若若的双耳和鼻腔中。
“什么东啊……不……要……!啊啊啊啊……我的头呃呃呃……”
当范若若如梦初醒般察觉到异样的时候那股钻心的疼痛已经触及到了身体的各个角落令她一个没忍住就将父亲范建的首级落到了地上,随后痛苦地捂住脑袋发出痛苦的呻吟,她想要大声的叫喊出来,嘴唇大开却只能发出无力的哀嚎,而双眸也是逐渐向上翻去。
“善良温柔的父亲被自己一直敬爱着的大哥杀死的感觉,怎么样呀?”
“呃……呃……呃呃呃……”
“我明白的……我是理解你的……!你的内心是痛苦的,是崩溃的,你的世界是由哥哥赋予的,是他给予了你不同于一般女性的思维方式,也是在他的引导下陶冶出高尚的情操和一身才艺。你……就是范闲一手制造出来的“艺术品”呀。”
“我……啊啊……我是……范……闲……哥……哥……的……艺术……品呃呃呃呃……?”
“现在他对你而言还是值得被称为哥哥的存在吗?”
林婉儿如同地狱而来的堕天使,不断地在范若若的耳边靡靡低语着。
“或许他曾经对你来说是一切,他聪明、他英俊、他强大、他勇敢、他无畏!但……你看,就是这样的一个你心目中的英雄现在毁了你的心,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毁了……我……?”
“因为这就是他的本性啊,范若若……他从最一开始就对你不怀好意呀。”
“他是个暴君,是个人渣!是个恶棍!他为了自己的私心用卑鄙的手段控制了整个庆国!他为了自己的私欲杀了你的父亲!那么他又为什么在你面前塑造一个完美的形象,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呢……?”
“因为他从最一开始就看上了你的美貌!他想要霸占你的身体!他是个色中饿鬼!!”
“所以他在不断地按照自己的喜好,把你完全培养成一个属于他的女性,只会对他产生好感,眼中只有他,他说什么都是对的!这不就是……他在你心中的地位么。”
“呃呃呃……他……!他……!!呃啊啊……!!范……闲……!”
听到范若若本能的呻吟中已经带上了一丝源于内心深处的愤怒,林婉儿嘴角的笑容不禁又扩大了一分。
“没错……她原本真的很想得到你……可遗憾的是你的亲生父亲发现了他隐藏在正人君子面具下的丑恶,所以他杀了范建!!杀了你的父亲!!”
“而他也清楚,事已至此已经无法连心带着你的肉体一并得到,而得到天下后的他又何愁没有更多的女人做他胯下的母狗!因此就想把你当做一个余兴节目,看着自己一手塑造的完美藏品破碎的瞬间,也能带来凋零的凄美!这就是他的目的……这就是为何他要那般用言语来刺激你!”
“而你真的就这么成了他的牺牲品!至始至终都是在他指尖舞动的小丑,自以为一生活得自由自在,有着不同于世俗女子的高雅脱俗,却不知自己才是真正的笼中鸟,一生都被沉重的锁链束缚着!”
“你就是天下最悲哀的女人啊,范若若……就连青楼的女子都活的比你真实,因为好歹她们在享受原始的快乐,而你一直以来在享受着的,不过只是被安排好的虚假罢了……”
“啊啊啊……范闲……!!范闲……!!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范闲!!!!”
“没错,你需要去憎恨他!憎恨这个毁了你一生的人渣!憎恨曾经愚不可及的自己!!”
“你想要复仇!你想要将他千刀万剐!不要尝试着用那微不足道的良心压抑自己,让这份刻骨铭心的恨在你的心里盛开,让恶人得到他应有的制裁!他不该在这个世上继续逍遥,他是世界上最卑劣的魔鬼!他应该去地狱与恶魔作伴!!”
“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我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
借助着永恒粒子的巧妙用法,在林婉儿的恶趣味之下,她完完全全扭曲了范闲在范若若心中的地位,从曾经的不变信仰变成了心中的杀父仇人,毁了自己人生的罪魁祸首!
若情感可以杀人,此刻范闲可能已经死了不下千万次了!
“可是……你没有力量去改变什么,你始终只是一个他培养出来的花瓶罢了。”
“我……!!!!”
林婉儿竟然在范若若恨意几乎达到了顶峰的时刻给她浇了一盆绝对冰点的冷水,这让范若若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舔了舔范若若冰冷的脸颊,林婉儿眸光流动,颇为兴奋地继续灌输了起来。
“认清楚自己吧……你会什么?你拥有什么?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难道它们能为你带来范闲的头颅洗刷你的憎恨吗?”
“医术?难道你认为范闲还会让此刻的你行医,给你下毒的机会吗?”
“没错,就算恨,你也无法报仇,那个可恶的魔鬼又怎么会没有考虑过一切曝光的可能呢?因此你才是个花瓶,也只可以是个花瓶!看似光鲜亮丽,看似多才多艺又聪明冷静!那事实上,你到底能做到什么呢?哪怕是你意识到范闲的真面目了,你也只是个没有任何威胁的弱女子罢了。”
“没……有……用处……我……没办法……报仇……我……好……恨!!!”
这时,范闲缓缓地走了下来,可他此刻身上正被无数的永恒粒子所覆盖,当走到了范若若面前时,他的身高、面孔和肌肉已经完全改变,正是狄泷的模样!
而真正的范闲也被他一只手拎着,五花大绑的丢到了一旁。
此刻的范闲已经因为心灵的重创而在肉体上发生了严重的改变,头发已经变成了毫无生机的苍白,眼窝深陷面颊塌陷,配上蜡黄的肤色和充满血丝的眼睛,身上散发着古怪的异味儿,如同惊悚的厉鬼。
看着狄泷邪魅的脸庞,林婉儿也是露出了甜蜜的微笑,再一次引导起了范若若。
“现在……好好的看着你的前方,范若若……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不认识……的……男人……和……!!!天杀……的范……闲……!!”
顺着林婉儿的旨意,范若若翻白的眸子努力的向前看去,发现面前站着一个从未见过却充满强大魅力的男子,和被捆绑束缚丢在一旁的范闲!
“对……即使你再怎么憎恨范闲,你也无法否认,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他。而……你眼前的男人,他做到了!你看……范闲这凄惨的模样,这如同丧家之犬的模样,正是这位大人所赐与他的制裁!他……就是你的救世主呢。”
“我……救世……主……?”
“没错,眼前的强大存在能赋予你足以超越这人皮畜生的力量!他为你教训了一顿你的仇人,却还为你留下了亲自手刃他的机会,现在只有他是能唯一带给你复仇希望的存在!!”
“那么告诉我……范若若,你恨范闲吗?”
“……恨!恨!!恨!!!”
“想要得到能够蹂躏这畜生的能力吗?”
“我……想……!我……要!亲……手……!杀了……这个……畜生……!!我……要……复仇!!!”
“为了复仇你能付出什么呢?”
“我……能……呃……呃呃……我能……只要能复仇……我……什么都能……付出!我……的……肉体……灵……魂……!自……由……!全部……都能!!”
得到了最最满意的答案,林婉儿终于是按捺不住肉体的那份躁动,开始在范若若的酥胸上大肆侵略,而那高贵与淫靡相结合的一身衣裳也逐渐化成粒子褪去,留下一副完美的肉体。
随后只见林婉儿的蜜穴处竟是衍生出了一部分永恒粒子,逐渐消散过后显现出来的是跟狄泷一模一样的充沛巨根!
“咯咯~那么接下来,就要来好好测试一下你有没有这份资格得到主人的垂怜了呢。”
“嗯哼~~好姐姐,有着这么下流的奶子,何必还把它们藏起来呢?哈~~这处子的芳香,姐姐都已经这个岁数了却还是个贞洁的“少女”,妾身都有一些嫉妒了!”
将小脸埋进范若若的鹅颈,林婉儿如同痴汉一般贪婪的吮吸着她清幽的体香,一双纤手略显粗鲁的撕扯着范若若的男装,随后将那束胸带下的一对酥乳从那牢狱中解放了出来,两颗青涩的果实充满着吹弹可破的鲜嫩可口。
“好一个百合花开。”
作为一个性欲高涨的色魔,正面的狄泷也是毫不客气,对着失神范若若的樱唇霸道的亲了下去,女性的矜持让她本能性的并拢贝齿做着微不足道的抵抗,可狄泷却是用着舌头强行撬开了那口银牙,强硬的让二人的舌头互相交融在一起分享着彼此的唾沫,不断发出淫靡的声响。
“啊啊……好奇……怪的感觉……这是……什么……”
如同被摆弄着的玩偶一般,范若若被这对坏男恶女前后夹攻,自己的初吻就这么献了出去。
在林婉儿摆弄她大脑的情况下,思维能力几乎退化成孩童的范若若遵从本能的律动,非但没有一丝排斥,反而开始生涩而又笨拙的用自己的嫩舌迎合起了狄泷的湿吻。
以往充满着冷静和睿智的月眸中如今却是充满了朦胧与妩媚,一层淡淡的水雾不自觉若隐若现了起来。
在二人亲吻和玩弄之下,范若若冰清玉洁的肌肤泛起层层情欲的胭脂红晕,急促的呼吸让胸前的一对乳肉更是掀起了阵阵波涛。
尽管肉体和心灵都是初尝欢愉,可绝对不能忘记的是,范若若此刻的肉体年龄恰逢最如狼似虎的年华,被挑动起来的欲望已经覆水难收,一簇修剪有佳的精美森林已经是一片粘稠,未经人事的处女粉穴情动万分,大量的淫液顺着大腿的内侧滴滴滑落,而范若若的双腿也是在不断的摩擦想要去减缓那份渴望,换来的却是一层更比一层高的冲动。
“呵,是不是大脑被你玩的太过了,怎么弄得她活脱脱成了个饥渴的淫娃似的。”
“夫君可不能怪罪婉儿哦!虽然也有婉儿的一份原因在,但更多的是我这好姐姐天生骨子里就有这方面的潜质呢!平时就喜欢装一个冰清玉洁的贞洁烈女,果然这种类型的女人都是闷骚的贱货哩!”
“哈……哈……我……我……贱……货……??这个……这个舒服的……跟复……仇有……什么……关联……吗……?”
由于林婉儿过于强烈的诱导操作,范若若情动的双眸背后仍然闪烁着强烈的仇恨,在意乱情迷时分仍不忘向着范闲进行复仇,这让听到提问的狄泷二人不禁笑了出来。
林婉儿和狄泷同时动了起来,前者将柳腰处的那根模仿狄泷的狰狞巨兽抵在了可怜羔羊的从未开化过的黝黑小洞处,而后者则是将范若若成“M”型整个的托起,也是将那粗壮的黑紫色巨根在那淫水直流的蜜穴处反复的摩擦了起来。
“可不要着急呀好姐姐,这是最初步的检验哦,检验你是否真的有那份超越人类的资格成为主人的奴仆呢。”
“和在场的这些废物不一样,要是完全将力量赐给他们,估计在场的没有几个能活下来的吧,因此只好退而求其次用了较为次等的方法稍稍强化了一下他们。”
“不过姐姐的资质可是最上乘的一类,夫君可是愿意给你这个机会让你获得超越人类的力量哦。只是……接下来的过程会伴随着很强的痛苦,如果你无法承受的话,可就会在对他复仇之前先一步就去那个世界报道了哦?”
“所以一定不能忘记……心中的那份仇恨,作为活下去的动力,让你化为复仇者最棒的粮食,那么……就开始了哦,范——若——若~!”
最终还在叫着范若若名字的时候,林婉儿和狄泷二人那被永恒粒子所包裹着的阳具就同时往前一顶没入了双洞之中。
“唔……!!!呃啊啊……好……痛……啊啊啊……!”
前后同时被粗壮无比的异物入侵,范若若又何曾经历过如此可怕的经历,简直就是要将自己的下体给撑爆一般,她能感受到自己每一寸的肉壁都在被无限地撑大、撑大、再撑大。
而由于自己的两处全部都是第一次,双倍的疼痛让她不断的直吸冷气,尤其是后庭处的火辣辣让她顿时无法控制尻穴附近的肌肉,一连放出了好几声的屁响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好痛啊啊啊!!!”
转瞬间,大脑中传来的撕心裂肺的毁灭感就让她对于下体疼痛的注意力飞到了九霄云外,这正是如同当时的林婉儿一样,范若若的大脑也开始被永恒粒子所腐蚀,略微有些不同的是这次的双管齐下使得她的堕落速度会进一步加快,而至于最大的问题就是这份“过快的速度”以一介女子她真的能撑得下去吗?
钻心的痛、致命的痛、撕心裂肺的痛、天崩地裂的痛、永劫难忘的痛!
范若若在接受到这份痛楚的第一时间就一片空白,立马升起了投降的念头。
可这个时候她心中就立刻想起了刚刚在自己面前所见到的父亲的惨状,再回想起自己的一生不过只是一个可悲的跳梁小丑,燎原之势的仇恨就熊熊燃烧了起来,一股疯狂的狠劲在这往昔一向恬静的女子心底不断滋生。
这也正是狄泷和林婉儿的目的所在,不否认为范若若改写了范闲在她心中的形象有着相当一部分是林婉儿的狠毒用意,但这也恰好给予了范若若促使自己抵抗这份死亡痛苦的理由!
“献出一切……然后复仇!!”跟林婉儿抵抗疼痛过后所享受到的性的快乐不同,由于被植入的扭曲执念过于强大,范若若在挺过了这份疼痛后固然也是有着源自灵魂的快乐,肉体也在不断地被狄泷和林婉儿玩弄,可心中更多的是感受到了对强大力量的快乐。
“哈哈……哈哈哈哈哈……力……力量!主人所给予的力量!身心是如此愉悦!我不再是无用的花瓶!不再是被那个蛆虫所束缚的小丑!挡我者都得死!违抗主人意志的渣滓们都得死!无法理解神妃慈悲的肮脏生物们都得被彻底的从世上净化掉!!”
曾经心底的那份“软弱无用”被确实的洗涤,这让心情舒畅的范若若终于开始享受起了肉体的这份快乐,她将狄泷埋入了自己散发着诱人体香的乳沟中环抱着他的脑袋,然后开始自己扭动起了翘臀一起一落迎合起了狄泷和林婉儿对自己两穴的开发。
拥有了永恒粒子能力的她也是立刻融会贯通,立马改变了自己肉穴和屁穴的尺寸大小,然后控制着肉壁一阵阵的紧缩,激得林婉儿和狄泷一个哆嗦,肉棒又是涨大了一圈,已经到了蓄势待发的临界点。
“啊……我的二位主人,我的神……!贱奴要去了~~~嗯嗯……!!!”
可能是因为初经人事,也可能是因为过度的仇恨灌输让范若若往着不同的方向堕落,她虽然也渴望也沉溺于与主人之间的性爱,但表现的方式比起林婉儿被解放的天性还是相差甚远。
当范若若被狄泷放下来后,她十分懂事的用墨黑色的嘴唇为自己的两位主宰细心清理了掺杂着自己不知廉耻的淫液和主人们可口腥臭的牛奶。
在做此刻幻化出全新形象的范若若头发留回了曾经的及腰青丝,眉心处多了一个精细小巧的黑色长剑,象征着她对力量的浸淫,一身黑色的紧身情趣夜行衣勾勒出前凸后翘的成熟身材的同时将双乳完全袒露,同时下身的两处淫洞也是门户大开,随时做好了担当肉乎娃娃工作的准备。
“呵呵呵,可真不错,你这充满仇恨的双眼我很喜欢,现在你也清楚了,这不过是我和林婉儿给你下的套罢了,你的父亲是老子杀的,你现在可想找我复仇?”
狄泷向着恭敬跪拜在他面前的范若若戏虐的笑道。
“怎么会呢,我的主人,家父能死在您的手中那是他的福分,既然他年事已高无缘为您效力,那么在最后用自己的生命让贱奴能够感受到主人的伟大,有幸成为主人的奴仆,他的在天之灵也一定会欣慰的。不过……”
范若若面色一沉,利用身体的永恒粒子制作出一把纤细漆黑的长剑,将被绑在一旁范闲的四肢瞬间悉数斩断,随后更是很辣的在他的下体处狠狠一挥,只是瞬间他就化作了人棍,极度的疼痛甚至让他连惨叫的余力都没有了。
“哼!不知好歹的畜生,主人看中神妃的时候非但不主动,竟然还敢违逆主人的意志?尽给我脸上抹黑!我可没有你这种单细胞的微生物做哥哥!”
“主人不杀你那是他的仁慈,但你这种猪猡哪怕多活一秒都是污染主人呼吸的空气,脏了主人的眼睛!”
“呵,罢了,就当是最后作为你的妹妹给你送行吧,如今我已经成为主人的奴仆,对你这种程度的废物连让我提起憎恨的心情都没有。好好感受生命的流逝,下辈子投胎当头真正的猪吧?那样子好歹还能为主人提供一顿美妙的菜呀~~!!主人……!!若奴还在……嗯~~~”
“呵呵,又何必继续跟他浪费口舌呢,我的好奴隶,来……好好再让大爷我快活快活!”
“嗯哈……!遵命……我的主人!”
在范若若开始与狄泷激情缠绵的时候,林婉儿却是款款来到了四肢尽断、下体一滩殷红,此刻几乎快要失血过多而即将死去的范闲面前,看到他的凄惨模样便不自觉花枝乱颤地笑了起来。
“哼哼哼~知道妾身为什么还留着你一条狗命么,范闲……以你的聪明才智肯定已经想到了对吧?毕竟从以前开始你就总是能猜到妾身心中在想什么不是吗?”
“再一次看着自己最亲爱的人在自己的面前变得判若两人……然后看着她在我等主人的胯下婉转呻吟的样子,能不能让你软趴的小肉茎稍稍硬起来一点呢?呀!瞧妾身这个记性,似乎忘了告诉你呢。”
将小嘴附到范闲的耳边,林婉儿轻声细语着。
“夫君之所以会先对范若若出手……可不是说通过妾身的记忆相中了她,而是妾身主动提议的呢,毕竟在身为人类的时候,我对姐姐她还是很有好感的,当然这也跟你有着关系就是了嗯哼哼~”
范闲的呼吸瞬间急促了起来,此刻的林婉儿带给他的恐惧感和悲愤感甚至已经超越了狄泷这个万恶之源,他根本无法想象为何!
哪怕是被洗脑被控制!
那明明保留着过去与自己点点滴滴的她又为何要这样子一次又一次的践踏自己的自尊!
虐待自己的心灵!
碾碎自己的回忆!
为何不给自己一个痛快!!为何不让他解脱!!他不懂啊!!!!他不懂为什么林婉儿要这般折磨他啊!!!
“看你这种眼神,是不明白为何妾身要这样折磨你是吗?”
“你……不懂吗?真的不懂吗?那需不需要妾身来友善的提醒你一下在这世上……你的好几个姘头可还在想念着你哦?”
林婉儿血眸中的那股怨毒和恨意愈发强烈,但迅速遍布全身的快感也让无药可救的她再次玩弄起淫水四溅的蜜穴和一对淫乱的蜜瓜。
“在还是人类的时候……!明明妾身……!明明我只爱着你一个人!从来没有将目光放到过别的男人身上,也从来!!从来不曾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可换来的是什么!!别跟我说自己是情非得已或者什么迫于无奈的!!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还不是因为你这渣滓管不住你的那张嘴!管不住你那短小还想惹是生非的针头!!”
“凭什么……在我心中只有你的时候,你却可以……随心所欲的沾花惹草?哈!也只能怪那个时候的妾身是真的眼瞎!也是真的愚蠢!还将自己的处女给了你这样的混蛋!甚至还给你生下了范良那个野种!!弄得我都无法将完整的自己献给夫君!!!”
“我要好好的感谢你……我要好好的回报你……!只有妾身一人在你眼前被你所厌恶的男性侵犯怎么会足够呢,当然是还要把最尊敬你的小迷妹也一同享受这份荣誉,让她从对你的百般尊敬再到万般憎恨才勉强等价……不是吗?咯咯咯~~~”
“这是你的罪……!范闲!!!这是你欠我的……是你永远的罪……!!”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哦哦~~~~要去了,妾身要在一个蛆虫面前高潮了嘻嘻嘻~~~!!!”
无法自已的林婉儿发出癫狂又畅快的笑声,仿佛是想将所有的压抑全部宣泄出来的程度一般肆无忌惮,伴随着这蹂躏淫邪的快乐和对自己身体的玩弄,林婉儿甚至达到了潮吹,大量的爱液直挺挺地射了范闲一脸!
其实,曾经的林婉儿真的没有这燎原般的憎恶,一定要做一个形容的话,曾经她心中的芥蒂不过只是一个针眼大小的空洞罢了。
她是个温文尔雅的知性女子,同时她也是个完完全全的古典女子。
谁不知道从古至今的那一套三从四德?
谁不知道男人天性风流?
谁不知道在这个时代,有才有德、有权有势的男子妻妾成群乃是家常便饭?
林婉儿正是知道这些,在世间伦理的桎梏之下、在她心中对于范闲的那份爱意之下以及她天生的性格使然让她一直对范闲的花心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心中的那份不满其实早就在范闲带她隐居的这数十年间已经完全被她所埋在了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可惜……上天安排她遇到了狄泷,遇到了永恒粒子。
正如狄泷与永恒粒子融合后做出的种种违背人性的事情,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心中再细小的黑暗也会被无限放大。
而这在林婉儿身上的具现化,就这将心中对于范闲年轻时的风流成性和夺走了她的处女使她无法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献给狄泷的不满十倍百倍千倍的放大,最终铸成了现在的她。
范闲的表情变得一片煞白,神色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双眼的微光再次熄灭。
林婉儿说得这些让他无从反驳。
自己花心了吗?
肯定是的,哪怕在这个时代这么做是对的,但其实对于灵魂从那个一夫一妻制的时代穿越过来的范闲来说,他是知道的!
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是出轨!
是对两人之间爱情的不忠!
但自己依然……还是那么做了,而且对象不止一人。
尽管他在各个方面都很出色,也几乎完全说得上是一名出色的正人君子,但扪心自问他范闲在这方面,确实……辜负了林婉儿的一片痴心的!
“原来……她会如此热衷于折磨我的心,除了那个该死家伙的控制,更多的……是我自己所种下的果吗……”
看着面色死灰,双眼浑浊无神的范闲,林婉儿的心中充满报复快意的同时,却也莫名滋生了一种乏味的感觉。
“哈……这曾经所谓的“天下第一”……也就不过这样了。”她不禁这么想到,而也是在这一刻起,林婉儿隐隐约约感觉到自己似乎又失去了一些什么情感。
仔细的想了想,林婉儿便意识到了,自己……这才算是真的放下了与范闲的孽缘,一切的负面情绪竟然是一点都不再剩下了。
林婉儿本以为,自己早在成为狄泷奴妻的那一刻开始,自己就已经对范闲不再有情意。
可是,被永恒粒子无限放大的那股不满不也是对范闲的一种情感吗?
正是因为心中对他还有恨,还有不满,所以自己才不允许他就这么轻易的死去,一定要将他的心百般折磨千般摧残,心里的那份黑暗才会有被填满的趋势。
此刻,她是真的满足了。
尽管她的想法想不断告诉自己还没有玩够,还想继续折磨范闲,但她心中那可能是对曾经的最后一股留恋却已经消散在了心间。
此刻当她再看向范闲时,已经既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有的仅仅是对一个下等生物的淡漠和冷酷。
“这算是所谓的……因缘了断吗?从此刻开始,妾身才是真真正正配得上夫君的……凌驾于众生之上的神妃。”
“从今往后除了夫君以外,再无任何事情……能牵动妾身的心了。”
林婉儿在心中默默地说出了这句与过去诀别的话语,随后头也不回地走向了狄泷所在的地方,而身后的范闲也最终是流干了血,残破不堪的身体中最后的一丝生机消失殆尽,成了一坨丑陋的烂肉,只是他的眼神直到最后一刻仍停留在林婉儿的身上不曾移开。
不过这一切都与林婉儿再没有关系了。因为只有那里,才是她的归属。也只有那里,才是自己唯一的留恋。
——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