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韩宇准时踏入霍氏集团总部大楼。
这栋屹立于城市CBD中心、高达一百零八层的摩天大楼,是S市,乃至整个华夏国东部沿海的地标建筑。
它由国际顶尖设计师操刀,楼体呈流线型的龙卷风状,全玻璃幕墙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而璀璨的光芒,如同一柄利剑刺入云霄。
大楼的安保系统更是传闻由以色列顶级安保公司设计,武装到牙齿,堪比军事基地。
在霍氏集团,森严的等级制度无处不在,从工牌的颜色就能清晰地区分出员工的阶级。
韩宇胸前挂着的,是代表最底层合同工的白色塑料牌;正式员工则是蓝色的专员工牌;职能科室的小领导,比如韩宇的上司张姐佩戴的是黄色工牌;而职能部门的部长级别,则是银色工牌;区域总经理、部门总监之类的,是尊贵的金色工牌。
至于集团最高层的那些大人物,佩戴的则是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黑色玉石牌。
韩宇凭借自己的身份工牌,穿过那扇由防弹玻璃制成的、需要三重验证才能通过的旋转门,仿佛从现实世界进入了另一个次元。
整个一楼大厅,与其说是大厅,不如说是一座金碧辉煌的宫殿。
穹顶高达数十米,悬挂着一盏如同一辆轿车大小的捷克水晶吊灯,将光芒洒向地面。
地面由整块的意大利雪花白大理石铺就,光洁如镜,清晰地倒映出韩宇那渺小而卑微的身影。
他快步走过大厅西侧那面长达百米的“荣誉墙”。
墙上挂满了黑白与浅棕色的照片,每一张都记录着一个辉煌的瞬间——集团创始人、霍子骞的父亲霍振雄以及他的妻子魏曼蓉,与不同肤色的世界级政要亲切握手。
有曾经的美国总统、有中东的石油亲王、有欧洲的老牌贵族……每一张合影,都无声地诉说着霍家深不可测的政商人脉。
霍振雄是一位白手起家、极具传奇色彩的商界枭雄。
凭借其过人的胆识、长远的眼光和狠辣的手段,他将一个小小的贸易公司,在短短三十年间,发展成了一个横跨地产、能源、金融、物流等多个领域的商业帝国。
魏曼蓉,则是霍振雄的妻子,霍子骞的母亲。
她并非一个普通的豪门阔太,而是出身于东南省一个极具影响力的名门望族。
在霍氏集团的发展过程中,魏曼蓉利用其娘家的政治资源和自己高超的交际手腕,为霍振雄扫平了无数障碍,是集团能拥有今日地位的幕后功臣。
霍振雄去世以后,精明强干的魏曼蓉便以集团最大股东和董事会主席的身份,当仁不让地成为了霍氏集团的实际掌控者,是整个霍家的“女王”和“定海神针”。
大厅正中央是一面覆盖了整面墙壁的巨型LED数据显示屏。
一张动态的世界地图上,无数条金色的线条从S市的总部射出,连接着全球上百个国家的关键节点。
屏幕上的数据以毫秒为单位疯狂刷新着:
【鹿特丹港:货物吞吐量 +3……7万吨】
【迪拜原油期货:持仓 +1.2亿美元】
【纽约证券交易所:并购基金收益率 +0.8%】
【……】
在屏幕的最上方,一个红色的数字像心脏般跳动着,那是霍氏集团的实时利润总额。
韩宇的目光只在上面停留了一秒,那数字就向上疯狂滚动了一下。
仅仅是这一秒钟跳动的利润,就超过了他不吃不喝工作一辈子都无法赚到的天文数字。
在这座用金钱与权力堆砌的帝国里,他韩宇,和他那深埋心底的仇恨,渺小得如同一粒尘埃。
韩宇面无表情地走进宽敞明亮的行政部办公区。他所在的是行政部后勤保障科,负责着整栋大楼的杂务。
刚在自己的角落工位坐下,麻烦就接踵而至。
“哎,韩宇,来得正好,”一个油头粉面、身子已经有些发福的男人——后勤科的老资格专员何宏涛,将一叠厚厚的文件“啪”地一声摔在他桌上。
仗着自己是正式编制,而且据说家里有点小背景,他平日里最喜欢指使韩宇这种没背景的合同工。
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用下巴指了指那堆文件,“我这儿有点急活,你帮我复印一下,一式二十份,要快啊。”
韩宇还没开口,邻座那位喷着刺鼻香水、画着精致妆容的女同事李美就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她是一名高级专业,级别比何宏涛还高一级。
她一边用小镜子检查着自己的眼线,一边凉凉地说道:“王哥,你让他快也没用啊,他那慢吞吞的样子,跟个老头子似的。”
另一位叫孙丽的专员则掩嘴轻笑,应和道:“要我说现在的大学生啊,啥事也干不好,不知道在学校里都学了什么?对了韩宇,”她将一个马克杯推到桌边,“我桌上那杯咖啡冷了,你去茶水间帮我热一下呗。”
何宏涛立刻接话:“顺便帮我带杯咖啡,不加糖。”
李美也跟着使唤:“我的要加两包糖,谢谢啦。”
他们理所当然地使唤着韩宇,仿佛他不是同事,而是他们的私人助理。
在这个小小的办公室生态里,韩宇这个无权无势的合同工,就是食物链的最底端。
韩宇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开口道:“你们自己去倒不是更快吗?”
李美“切”了一声,夸张地翻了个白眼,展示着自己新做的水晶指甲:“哎哟,我这刚做的指甲,一碰热水就花了,你一个大男人,多走两步路会死啊?”
“就是,你一个新人,帮我们老员工做点事情不是应该的吗?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涛哥的表舅还是我们副部长呢,也没见他像你这么摆谱!”孙丽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加掩饰的鄙夷。
听到孙丽的话,何宏涛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紧接着迅速沉了下来,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废什么话!让你去就去!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怪不得一辈子没出息!”
韩宇的语气依旧平淡:“我的出息,是用工作能力来体现的,不是靠跑腿。”
“工作能力?你的工作能力就是清点垃圾吧?我可听张姐说了,上周五就你一个人留下来加班,在地下室里跟一堆废品待了一晚上,啧啧,真是感天动地。”
“那么努力,工资涨了吗?还不是那几千块,连我们一个包都买不起。”
何宏涛失去了耐心,用命令的口吻说道:“行了,别跟他废话了。韩宇,赶紧的,这些文件复印不好,耽误了部门的事,你担待不起!”
“这是你的工作,耽误了也是你的责任。”韩宇坐在原地不动。
李美立刻挑拨道:“哟,还敢顶嘴了?不想干了是吧?信不信我们跟张姐说一声,让你明天就滚蛋?”
韩宇深吸一口气,没有再争辩。
他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在这些势利小人身上浪费口舌,毫无意义。
他默默地拿起文件和杯子,走向了茶水间。
他刚走,后勤科的科长张姐就扭着腰走了过来。
她四十出头,风韵犹存,最擅长见风使舵,对上谄媚,对下严苛。
她看到韩宇的座位是空的,立刻拉高了嗓门。
“韩宇呢?又跑哪儿偷懒去了?我昨天让他清点的单子呢?”
李美立刻凑上前去,添油加醋地告状:“张姐,他刚去复印文件了。”
张姐一听,柳眉倒竖,声音尖利起来:“复印文件?他自己的活干完了吗?我让他做的报表呢?”
韩宇端着咖啡回来,将东西一一放在他们桌上,然后从自己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张姐,平静地说:
“张姐,报表在这里。”
张姐一把夺过报表,草草翻了两页,便用力地“啪”一声拍在桌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这做的什么东西!数据格式都错了!你是猪脑子吗?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韩宇解释道:“格式是您之前开会时定的标准格式,没有错。”
张姐的声音更大了,几乎是在尖叫,引得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看了过来:“你是在教我做事?我说错了就错了!公司的规定一天一变,你不知道与时俱进吗?”
“您并没有通知过格式有变动。”
张姐伸出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几乎要戳到韩宇的鼻子上:“我通知?我还要事事都通知你吗?你自己不会主动学习,主动问吗?我告诉你韩宇,别以为拿个985大学文凭就了不起了,在霍氏,什么清华北大常春藤的名校生多了去了,书呆子有什么用!废物就是废物!”
韩宇垂下眼帘,掩去其中的寒光:“我马上改。”
张姐冷哼一声,抱起双臂,居高临下地宣布:“给你半小时,改不好,这个月的奖金就别想要了!”
就在办公室的气氛压抑到极点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和恭敬的问好声。
“我的天呐!惊天大消息!总裁竟然亲自到我们这层巡视了!”李美神秘兮兮地从外面走进来,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所有人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样,前一刻还嚣张跋扈的张姐、何宏涛等人,瞬间换上了一副谦卑恭敬的笑容,纷纷站起身来,整理着自己的仪容。
过了一会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群人簇拥着一对璧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霍氏集团的少主,霍子骞。
他一身顶级的Tom Ford西装,手腕上百达翡丽的星空腕表熠熠生辉,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慢。
霍子骞,三十五岁,作为霍氏集团这艘商业航母的“太子”,从出生起就含着钻石汤匙。
霍家在华夏经营数十年,早已不是一个单纯的企业,而是一个盘根错节、影响力渗透到各行各业的巨无霸。
从地产到金融,从物流到传媒,霍家的触手无处不在,甚至被誉为华夏东南省的“地下组织部”,其家族的决策足以影响一省的经济走向。
霍子骞本人自海外名校毕业归来后,行事更是雷厉风行,凭借家族的无上权势和自己狠辣的手腕,在短短几年内就扫清了集团内部所有不服的声音,将权力牢牢地攥在自己手中,是东南省年轻一辈中最令人闻风丧胆的“笑面虎”。
而他身边那位挽着他手臂的女人,正是他的妻子,赵芷萱。
今年三十三岁的赵芷萱出身于书香门第,祖父是国内著名的国学大师,父亲则是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的系主任。
这样的家世虽远不如霍家富贵,却在文化界拥有极高的声望。
而她自己,作为东南音乐学院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特聘教授,更是许多人心中的音乐女神。
自四岁起接触钢琴,她便展现出惊人的天赋,被誉为百年一遇的“音乐神童”。
后以全额奖学金考入世界顶级的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深造,师从国际最负盛名的钢琴大师。
在校期间,她便一举斩获了华沙国际肖邦钢琴比赛金奖,成为该奖项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华人获奖者。
她的演奏技巧无可挑剔,音色处理如水晶般纯净,但真正让她封神的,是其音乐中蕴含的、与其年龄不符的深刻情感与灵性。
乐评界形容她的演奏是“用最华丽的技巧,讲述最纯粹的故事”,聆听她的现场音乐会,更被誉为“一次灵魂的洗礼”。
因此,她的每一场音乐会都一票难求,无数政商名流都以能获得一张她演奏会的门票为荣。
三年前,在一次顶级的慈善晚宴上,霍子骞对上台表演钢琴的赵芷萱一见钟情,展开了堪称教科书级别的猛烈追求。
一个是权势滔天的商界帝王,一个是才貌双绝的艺术女神,两人的结合,在当时被誉为最完美的“豪门童话”。
婚后,夫妻二人也时常联袂出席各种高端场合,在媒体镜头前大秀恩爱,一个是霸道总裁,一个是温柔娇妻,堪称完美夫妻的典范,羡煞旁人。
赵芷萱的出现,带来的轰动效果甚至超过了霍子骞,整个办公室的灯光在她面前都仿佛黯淡了几分。
这位音乐女神的脸上画着只是略施粉黛,但精致而且恰到好处,一看就出自顶级化妆师的手笔。
那是一张完美无瑕的瓜子脸,眉眼如画,鼻梁高挺,唇珠饱满,气质清冷高雅,宛如一位不食人间烟火的音乐仙子。
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大家闺秀的教养和艺术家独有的纯净感,仿佛世间一切污秽都与她无关。
然而她优雅高贵的脸蛋和气质之下,却搭配着一具极富反差感的充满肉欲的身体。
赵芷萱今天穿着一身粉色的香奈儿经典斜纹软呢套装。
那精致的短款上衣,被她胸前那伟岸到夸张的G罩杯豪乳撑得满满当当,每一颗纽扣都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似乎下一秒就要崩裂开来,释放出那对雪白硕大的肉球。
而上衣的下摆,则堪堪束在她那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柳腰之上,盈盈一握,与那雄伟的胸形成了一种令人血脉贲张的夸张比例。
视线下移,那条剪裁合体的紧身套裙,将她惊世骇俗的臀部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那是一对与纤腰完全不成比例的顶级肥臀,圆润挺翘、饱满得如同两颗熟透了的巨型水蜜桃。
裙子的布料被紧紧地绷着,拉扯出无数道性感的褶皱,随着她的走动,那丰腴的肉臀微微颤动,每一步都充满了致命的肉欲张力,仿佛在邀请着男人的手掌上去狠狠地揉捏拍打。
正是这种“高贵音乐女神气质”与“淫荡肉欲的魔鬼身材”的极致反差,让她在国内某个著名的地下论坛“宅男性幻想名单”中高居前三。
要知道,跟她并列的可都是一众日本顶级爆乳AV女优啊!
能和这些色艺俱佳的“老师们”并列在名单上,证明了男性可不只是喜欢看女人的裸体,这种“穿着衣服表面端庄,但是肉体很淫荡”的美女,有时候更能勾起他们骨子里的欲望。
只要稍微翻一翻赵芷萱出现的新闻稿里那些擦边、下流的评论区,就能知道有多少男人偏爱这种“反差感”的美人了。
君不见多少个寂寞的夜里,那些宅男们对着一张赵芷萱的普通照片就能撸动射出无数子孙,而那张照片上赵芷萱可能连乳沟和大腿都没露,只是穿着一件紧身毛衣,那被包裹住的如同裹了厚面粉的肉丸子一样的巨奶,细枝结硕果的身材,就能无数宅男疯狂了。
在霍子骞夫妇身后,还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位佩戴着金色工牌和黑色玉石牌的集团高管。
一位是掌管着集团最赚钱的地产事业群的总裁陈董,地位尊崇;另一位则是区域总经理杜总。
行政部的刘部长看到这群大人物驾临自己管辖部门的一个最底层科室,额头上瞬间冒出了细汗,他连忙抢在所有人前面,躬身笑道:
“霍少,陈董,杜总,您三位怎么有空来后勤科视察工作?真是让我们这里蓬荜生辉啊!”
张姐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赶紧跟着自己上司走到这群巨佬面前,点头哈腰:
“霍少好!霍夫人好!”
“陈董好!杜总好!”
霍子骞随意地点点头,目光在办公室内扫视,最终,定格在了角落里那个沉默的、与其他人的阿谀奉承格格不入的身影上——韩宇。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相貌平平的青年,因为他和韩克正的眉宇之间竟有七分相似。
当年,二十出头的霍子骞刚进入集团,就展现出心狠手辣的一面,以激进的手段帮助霍氏集团快速扩张,其中的罪证,有不少已被韩克正掌握。
在一次风波中,他威胁韩克正,如果敢辩解或将事情捅出去,他不仅有能力让韩克正把牢底坐穿,更有无数种方法让他的妻子楚兰馨和一双儿女身败名裂,一辈子都活在骚扰和欺凌中。
反之,如果韩克正愿意“畏罪自尽”,承担下所有罪名,那么他不仅会保证楚兰馨和孩子们未来的生活不受任何打扰,还会以“抚恤金”的名义给予一笔不菲的补偿,让这件事体面地了结。
走投无路的韩克正,深知自己斗不过权势滔天的霍家这头“大象”。
为了保护他最珍视的家人,他最终选择了妥协。
他按照霍子骞的要求,写下了一封语焉不详的悔过式绝笔信,然后从公司大楼一跃而下,用自己的生命,为霍子骞的罪恶和野心铺平了道路。
如今,霍氏集团跟当年已不可同日而语,但往事仍然历历在目。
当霍子骞得知当年韩克正的儿子也进入集团之后,也是稍稍紧张了一下,虽然他很有信心,如今哪怕真的被韩宇检举,他也不可能翻起什么风浪,但他终究有些放心不下,这才想亲眼见见韩宇。
因此,今天他才特地以巡视基层部门的名义来到韩宇所在的行政部,顺便还带上来老婆赵芷萱,也算是一场“作秀”。
霍子骞停下脚步,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低头在妻子耳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柔声说道:
“亲爱的你看,那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当年那个不识时务的老顽固韩克正的儿子。他爸当年还想挡我们的路,现在呢?他儿子就在我们公司当一条狗。”
赵芷萱依然笑着和周围的员工们打招呼,嘴唇微张,轻声对丈夫说道:“子骞,当年你那么年轻进公司就能把集团管理得这么好,还有那些老顽固跟你作对,真是辛苦你了。还好我老公优秀!”
她握着霍子骞的小手攥紧了老公的大手,这个表示崇拜与依恋的小细节让霍子骞十分受用。
这自然也是赵芷萱有意为之,她太懂得怎么拿捏男人了。
“不过老公,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我们要表现得大度一点,别跟这种小喽喽一般见识,反而应该安抚他,这也是一个我们立人设的好机会。” 赵芷萱劝谏道。
霍子骞点点头,转头和杜总监说了两句,杜总监又和刘部长交谈了片刻。
然后杜总监便指着韩宇的方向,对霍子骞笑道:“霍少真是过目不忘,日理万机还能记得我们部门一个最基层的员工,这份关心,是他的福气啊!”
一旁的陈董立刻顺着话茬,用浑厚的嗓音奉承道:“杜总监说得对!霍少年纪轻轻,却已有雷霆手段和领袖风范,是我们整个集团未来的希望啊!”
赵芷萱听着众人的吹捧,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她竟主动迈开优雅的步伐,走向韩宇。
她每走一步,那对巨臀就随之摇曳出惊心动魄的弧度。
她停在韩宇面前,一股混杂着昂贵香水与女人体香的气息扑面而来,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你就是韩宇吧?你好。”
韩宇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迎上她的目光:“霍夫人好。”
赵芷萱露出了一个完美无瑕的微笑:“我听子骞提起过你父亲,真是很遗憾。不过逝者已矣,你要向前看。”
她用那双美丽的杏眼上下打量着韩宇,目光在他那洗得发白的T恤上停留了一秒,随即继续用悲天悯人的语气说道:
“子骞说你工作很踏实,这是好事。年轻人,肯吃苦,总会有出头之日的。”
此时,张姐连忙像条哈巴狗一样凑上来,满脸谄媚:“霍夫人您真是太善良了!小韩能得到您一句鼓励,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何宏涛也点头哈腰:“是啊是啊,霍夫人不仅琴弹得好,人也这么有亲和力,真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
赵芷萱被众人吹捧,但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得意与轻飘,依旧保持着谦虚得体的微笑,仿佛这一切赞美都理所当然:
“大家过奖了。我只是觉得,公司的每一个员工都是家人,都应该被关心。”
听到她这话,周围的员工们响起一片掌声。
赵芷萱又转向韩宇,微微歪着头,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茶里茶气地说道:“韩宇,你可要好好加油哦,不要辜负了子骞对你的期望。”
霍子骞也走上前,装模作样地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韩宇的肩膀,那力道带着明显的羞辱意味:“芷萱说得对。小伙子,好好干。”
张姐立刻对韩宇使眼色,催促道:“听到没有小韩!霍少和霍夫人都这么看重你,你还不赶紧表个态?”她说这话的样子,仿佛真心实意在为韩宇考虑,与刚才那盛气凌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在众人阿谀奉承的间隙,霍子骞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韩宇的脸,那双锐利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审视和探究。
十四年前,韩克正的死虽然处理得天衣无缝,但他终归是自己亲手埋下的一颗雷。
如今,这颗雷的儿子竟然主动送上门来,霍子骞的心中,不能说没有一丝警惕。
他想看看,这只蝼蚁的眼睛里,究竟藏着的是逆来顺受的懦弱,还是伺机而动的恨意。
于是,他往前一步,微微倾身,用一种看似亲切实则充满压迫感的语气,缓缓开口道:
“说起来,你父亲当年也算是公司的老人了,业务能力很强,可惜……一时糊涂,走了歪路。你选择来霍氏,是想替他证明些什么吗?”
这句话如同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插向韩宇最深的伤口。
韩宇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他猛地低下头,仿佛连与霍子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明显的慌乱和惶恐,结结巴巴地回答:
“不……不是的,霍少……我……我没想证明什么。我爸他……他的事……我……我只是想找份好工作,霍氏集团是最好的公司……我……我就想安安稳稳地挣钱,养家糊口,让我妈过得好一点……”
他说得语无伦次,那副样子,像极了一只被老鹰盯上的兔子,除了瑟瑟发抖,做不出任何像样的反应。
霍子骞静静地观察着他,将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那躲闪的眼神,那微微颤抖的嘴唇,那紧紧攥着衣角的双手——都尽收眼底。
他看到的,不是压抑的仇恨,而是纯粹的、发自骨子里的胆怯和自卑。
霍子骞在心中冷笑一声,最后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废物终究是废物,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只会打洞。韩克正那样的硬骨头,怎么就生了这么个软骨头的儿子?”
他彻底放下了心。
在他看来,眼前这个韩宇,不过是一个被父亲的污点压垮了脊梁,只想混口饭吃的可怜虫罢了,根本掀不起任何风浪。
自己此前竟然还对他抱有一丝警惕,实在是有些可笑。
这时,一旁的科室主管张姐眼珠一转,连忙抢上一步,用一种激动得近乎颤抖的语气说道:
“霍少!霍夫人!您二位真是我们所有人的楷模!特别是霍少您,日理万机之中,还亲自来我们行政部,看望一个最普通的基层员工,这份爱护下属的胸怀,真是……真是让我们所有人都感动得热泪盈眶啊!”
她见霍子骞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立刻趁热打铁:
“霍少,我觉得这件事太有正面宣传意义了!我建议,一定要让咱们集团的内刊和公众号的记者过来,好好地报道一下!标题我都想好了,就叫《不忘初心,情系基层——霍子骞总裁亲切慰问已故功勋老员工家属》!”
此言一出,周围的高管和同事们也立刻反应过来,纷纷附和:
“张主管这个提议好啊!太好了!”
“这不仅体现了霍少您对下属的无微不至的关怀,更是咱们霍氏集团”家文化“的最佳体现啊!”
张姐说得更加起劲,指着韩宇,仿佛在介绍一个功臣:
“您看,韩克正老先生为集团奉献了一生,如今他的儿子韩宇,又子承父业,追随父亲的脚步,继续为集团发光发热。这是多么感人的忠诚故事啊!父子两代人的奉献,两代人的忠诚!霍少,这绝对是咱们今年企业文化宣传的最佳典范!必须大书特书!”
这一番话,不仅将霍子骞塑造成了体恤下属的仁君,更是将韩克正的死,巧妙地粉饰成了一次“因公殉职”般的奉献,而韩宇如今的卑微,则成了“忠诚传承”的感人事迹。
霍子骞听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赞许地点点头:“嗯,张主管这个提议不错,有想法。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赵芷萱也温柔地夸奖道:“老公,你真棒,看看现在的霍氏集团,上下一心,大家多拥护你!妈妈要是知道这事,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对啊霍少,我等会儿就写一份简报发给董事长。”一旁的陈董也谄媚地说道。
被这番无耻的吹捧和二次羞辱包围着,韩宇的头垂得更低了,藏在阴影里的那张脸,已经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扭曲。
他低着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谢谢霍少,谢谢霍夫人,我会努力的。”
霍子骞点点头:“嗯,孺子可教。”
赵芷萱挽住丈夫的手臂,仰起美丽的脸庞,娇声道:“子骞,你总是这么关心下属,真是一个好老板。”
霍子骞哈哈一笑,心情大好:“那当然,走吧,亲爱的,陈董、杜总,我们去看看新装修的活动中心。”
在一片“恭送霍少!恭送霍夫人!恭送陈董!”的阿谀奉承声中,霍子骞搂着赵芷萱那纤细的腰肢,右手旁若无人地滑了下去,在她那丰腴挺翘的肥臀上重重地捏了一把。
赵芷萱身体一颤,发出一声又软又媚的娇嗔,脸颊飞起一抹红晕,更显得风情万种。
两人对视一眼,笑着扬长而去,留下一办公室的羡慕和嫉妒。
韩宇慢慢直起身体,垂在身侧的双手,指甲已经深深地嵌入了掌心,渗出丝丝血迹。
他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心中,却早已是血海滔天。
霍子骞与赵芷萱在一众高管的簇拥下,如同君王与王后般驾临。这里早已为他们的到来布置一新,明亮得如同白昼,地面光可鉴人。
活动中心的正中央,静静地摆放着一架价值不菲的斯坦威三角钢琴,黑色的烤漆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在几位高管的再三“恳求”下,赵芷萱“却之不恭”地走到了钢琴前。
她优雅地提起裙摆,缓缓坐下。
这个简单的动作,却瞬间让在场不少男性的喉结上下滚动。
她那惊世骇俗的肥臀,结结实实地压在琴凳之上,柔软的臀肉被挤压得微微变形,勾勒出比站立时更加饱满、更加肉感的丰腴轮廓,仿佛顶级白瓷瓶上最诱人的曲线,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
她纤长白皙的十指轻轻搭上琴键,一串流畅华丽的音符便如流水般倾泻而出。是李斯特的《钟》。
琴声悠扬,时而如山涧清泉,时而如暴风骤雨,每一个音符都充满了生命力。
然而,在场许多人的目光,却完全无法集中在这高雅的艺术上。
随着她弹奏时上半身的发力,胸前那对被套裙紧紧包裹的G罩杯巨乳,也随之产生了富有节奏的、惊心动魄的摇晃。
那是一种视觉与听觉的极致割裂——耳朵里听着的是优美的天籁之音;眼睛里看到的,却是象征着原始欲望和繁衍的肉弹在微微颤动。
高雅与肉欲在这具完美的躯体上,形成了最强烈的反差,也带来了最致命的诱惑。
而作为这一切的所有者,霍子骞甚至没有专心欣赏妻子的表演。
他正站在一旁,手里端着一杯红酒,与本市的一位周姓副市长谈笑风生。
那位在电视上不怒自威的副市长,此刻在霍子骞面前却显得有些谄媚,微微弓着身子,脸上的笑容谦卑而讨好,俨然一副下级汇报工作的姿态。
一曲终了,掌声雷动。
霍子骞放下酒杯,在众人瞩目中走到钢琴前,一把将赵芷萱从琴凳上拉入怀中。
他不顾周围上百道目光,捏着她小巧的下巴,便是一个霸道而深情的法式湿吻。
良久,唇分。
霍子骞的嘴角挂着一丝轻佻而得意的笑,而赵芷萱则是俏脸绯红,一双美眸水汪汪地望着自己的丈夫,那眼神媚得几乎要滴出水来,充满了赤裸裸的欲望和臣服。
那是一种极致的、仿佛在说“只要你想要,我随时可以”的信号。
她那丝绸般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围观的众人,在场的许多男人在接触到她这勾魂摄魄的眼神时,都感觉下身猛地一紧,鸡儿梆硬,心中暗骂一声“妖精”。
霍子骞很享受妻子这副模样和众人的反应,他搂着赵芷萱的纤腰,接过旁边人递来的话筒,用一种充满宠溺的语气,高调地宣布:
“为了庆祝我太太最近荣获国际音乐和平大使的称号,我决定,以霍氏集团及我个人的名义,捐赠三亿,在S市建立一所国内最顶级的音乐学院,并以我太太的名字命名!”
话音刚落,现场爆发出比刚才更加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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