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何批量生产萝莉:存储未出售萝莉的库房和柒的虚拟社会故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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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发的宠物萝莉

第3章 如何批量生产萝莉:存储未出售萝莉的库房和柒的虚拟社会故乡

作者:佚名 字数:16.4K
从那间漂浮在虚拟星空中的休息室回到现实,我的身体还残留着欢爱过后的余韵,四肢百骸都透着一股慵懒的满足。
而精神层面,却像是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疲惫而又异常亢奋。
我坐在自己的工位上,打开电脑,屏幕上周岩发来的技术文档和项目框架图,每一个字母和线条都显得那么陌生而遥远。
我的脑子有点乱。
一方面,带薪做爱这种福利,简直是闻所未闻,荒诞到了极点。
我只是一个刚毕业的普通程序员,却在这个地方,享受着古代帝王般的待遇。
一丝微弱的负罪感,如同水面的涟漪,在我心头荡漾开来。
我好歹也是受过二十多年正统教育的人,这种公然物化女性,甚至……物化“生命”的行为,理应受到我内心的谴责。
但另一方面,身体的记忆是如此诚实。
柒在我身下婉转承欢的模样,她那紧致温热的身体,她那甜美压抑的呻吟,以及事后那种全然的、毫无保留的依恋……这一切带来的满足感,是如此的真实,如此的强烈,轻易就将那点可怜的负罪感冲刷得一干二净。
我必须得承认,我沉溺其中,并且渴望更多。
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废物,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开始阅读那些技术文档。
不得不说,“创生之源”的技术实力确实雄厚。
他们使用的后端架构非常前沿,代码规范也极为严格,很多设计理念都让我这个刚出校门的学生大开眼界。
为了能专心工作,我不得不把一直赖在我怀里的柒放了下来。
她似乎有些不情愿,但还是顺从地松开了抱着我的手。
我这才发现,工位桌子的侧下方,有一个设计精巧的凹槽,旁边还配着一张小小的、铺着柔软坐垫的板凳,高度刚好可以让坐上去的人,把头枕在我的膝盖上。
这设计……真是他妈的人性化到了极致。
柒很聪明,她立刻就明白了这张板凳的用途。
她安静地坐了上去,将小脸轻轻地靠在我的腿上,像一只找到了专属位置的小猫。
她不再打扰我,只是静静地待在那里,感受着我的体温。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觉得有些无聊,小手轻轻地扯了扯我的裤腿。
我低头看她,她正仰着那张精致的小脸,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乞求和好奇。
我心中一动,掏出了自己的手机,解锁后递给了她。
“想玩吗?自己看吧。”
她像是得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滑动,动作虽然有些生涩,但基本的逻辑操作似乎都懂。
她好奇地点开一个个APP图标,看看微信的界面,又划划淘宝的商品列表。
她的人格数据里,应该包含了现代社会的基本常识,但显然缺乏实际操作的经验。
我看着她专注的侧脸,心里突然有点打鼓。
希望她不要乱翻,我的手机里可有不少隐私。
和前女友的聊天记录,银行卡的余额,还有一些……嗯,不太适合让她看到的、收藏的学习资料。
不过转念一想,她是我的一切。我的隐私,对她来说,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份安心感还没持续多久,我就被突如其来的会议打断了。
下午四点整,主管周岩的身影准时出现在我的工位旁。他那张苍白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眉头也还是习惯性地微蹙着。
“林寻,来一下会议室。”他的声音沙哑而平淡,“你一个人来。”
他特意强调了最后一句。我看了看正好奇地戳着手机屏幕的柒,对她安抚地笑了笑,然后起身跟上了周岩。
这次的会议室,是另一间更小的。里面只有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没有了各自“小伙伴”的陪伴,气氛显得严肃而压抑。
周岩在我对面坐下,十指交叉放在桌上,沉默地看了我几秒钟。那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穿透我的皮肉,看清我内心深处所有的龌龊和欲望。
“感觉怎么样?”他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的‘小伙伴’。”他用词很谨慎,没有用“宠物”这种更具侮辱性的词汇,但语气里的那份疏离感却丝毫未减。
“她……很好。”我老实回答。
“仅仅是‘好’吗?”周岩的嘴角扯出一个几乎看不见的、带着些许嘲讽的弧度,“端茶送水,解决性欲。这就是你对她功能的全部理解?”
我心中一凛,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产品,远不止于此。”周岩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继续说道,“她们拥有极强的学习能力和模仿能力。你可以试着教她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比如,根据关键词进行网络信息检索,对海量的图片或文本素材进行初步的筛选和分类……这些重复性高、技术含量低的工作,她们可以完成得比任何人都好,而且不会有任何抱怨。这能为你节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我有些惊讶。原来柒不仅仅是生活和生理上的伴侣,还能成为工作上的助手?
“另外,你必须明白,你的‘小伙伴’,非常重要。”周岩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她不仅仅是公司发给你的福利,更是你的‘钥匙’。你看到了,公司的很多门禁都需要刷你的工卡。但那些都只是外围区域。想要进入真正的核心区域,比如楼下的‘培养区’,或是连接‘虚拟社会’的服务器终端,只有通过扫描你专属单元的生物信息才能获得授权。没有她,你寸步难行。”
“所以,要爱惜她。”他话锋一转,“她们的身体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一些小的磕碰、划伤,很快就能恢复。但如果是重伤,比如骨折或者脏器损伤,就必须送回‘培养区’,浸泡在培养槽里进行修复,这个过程会很麻烦,也会影响你的权限使用。万一……我是说万一,她因为某些意外‘死亡’了,素体被彻底摧毁,那么你再次提交申请,到获得新的单元,这个周期可能需要超过一个月。在这一个月里,你将无法接触到任何核心项目。”
周岩的这番话,让我对柒的价值,有了全新的认识。
她不仅是我的宠物,我的助手,更是我在这家公司立足的根本,是我身份和权限的唯一凭证。
就在我以为他要结束这场谈话时,他却突然靠向椅背,用一种更加深沉和复杂的眼神看着我。
“林寻,接下来的话,你要记在心里。”他的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在公司里,在任何时候,你都必须端正你对她们的态度。”
“什么态度?”
“始终以‘宠物’,或者说‘个人私有资产’的态度来对待她们。绝对,绝对不能以一种平等人格的态度去和她们相处。”
我愣住了。这和他刚才说的“要爱惜她”,似乎有些矛盾。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这对她们好,也对你好。”周岩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似乎这个问题触及到了他某些不好的回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药瓶,倒出两粒白色的药片,就着桌上的凉水吞了下去,脸上的痛苦之色才稍稍缓解。
“你要记住,她们的人格底层,写入的是‘服从’和‘取悦’。你把她当成平等的伴侣,去爱她,去尊重她,甚至去征求她的意见……这会让她的人格逻辑产生混乱。她存在的意义就是无条件地满足你,而你却反过来试图满足她,这会让她陷入一种持续的、无法解决的认知冲突中,最终可能会导致她的虚拟人格崩溃。到那个时候,她就成了一个只有呼吸的、漂亮的植物人。你明白吗?”
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那……对我呢?”
“对你?”周岩冷笑了一声,“等你真正爱上一个‘程序’,然后眼睁睁地看着她因为你的‘爱’而变成一具空壳的时候,你就知道对你有什么‘好处’了。公司里,不是没有过这样的蠢货。”
他的话像一盆冰水,将我心中刚刚燃起的那一丝温情和幻想,浇得彻彻底底。
“所以,命令她,使用她,占有她。不要问她的想法,不要在乎她的感受。你越是把她当成一个没有思想的工具,她的人格反而会越稳定,陪伴你的时间也越长。这是对你们双方都负责任的做法。”
周-岩说完,沉默了许久,似乎是在给我消化的时间。
最后,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还有一件事。像你的柒,胡海的小葵,我的‘清泉’,还有在楼下做清洁的橙橙……这些拥有内部正式编号的‘小伙伴’,属于公司的重要资产,受到相关条例的保护,不允许被恶意损坏。但是,你在公司的其他区域,比如等一下你要去的‘库房’,可能会看到一些其他的萝莉。她们通常没有编号,是即将出售的‘商品’,或者是用于各项实验的‘素材’。你要记住,切记不要把她们当人看。她们和你的柒,有本质上的区别。”
他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黑色的芯片卡,和一个小巧的U盘,推到我面前。
“这是库房的临时通行卡,和‘虚拟社会’的客户端。带上你的柒,自己去参观一下吧。这对你理解我们正在做的事情,有好处。”
我拿着那张冰冷的卡和U-盘,浑浑噩噩地走出了会议室。周岩的每一句话,都像钢针一样,扎在我的神经上。
回到工位,柒已经放下了手机,正安静地靠在我的椅子上,像是在打盹。
听到我的脚步声,她立刻睁开了眼睛,那双黑色的眼眸在看到我的瞬间,亮起了喜悦的光芒。
“主人。”她轻声唤道。
我看着她,心中五味杂陈。爱她,就会毁了她。不爱她,把她当成工具,才能长久地拥有她。这是何等荒谬而又残酷的逻辑。
“走吧,带你去看点东西。”我压下心中的混乱,对她伸出了手。
我们先去了位于地下一层的“库房”。
这里的门禁更加森严,厚重的合金门上没有任何把手,只有一个生物信息扫描仪。
我按照周岩的指示,将那张黑色芯片卡贴在感应区,然后拉过柒的手,让她将小小的手掌按在了扫描仪上。
“滴——身份确认:C-071单元‘柒’。授权人:林寻。临时访问权限已开启。”
冰冷的电子音响起,合金门无声地向一侧滑开。一股混杂着消毒水和某种营养液的、冰冷的气息从门后涌出。
我正准备拉着柒进去,却发现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脸上血色尽褪,那双黑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抗拒和……恐惧。
这是我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如此强烈的负面情绪。
她似乎本能地,对门后的世界感到排斥。
“怎么了?”我蹲下身,轻声问她。
她没有回答,只是用力地摇着头,抓着我的手也收得更紧了。
周岩的话再次在我耳边响起——不要在乎她的感受。
但我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终究还是心软了。
“好吧,那你在这里等我。不许乱跑,知道吗?”我抚摸着她的头,安抚道。
她像是得到了赦免,用力地点了点头,乖巧地在门口的墙边蹲了下来,抱着膝盖,像一只等待主人的小狗。
我深吸了一口气,独自一人,走进了那个散发着冰冷气息的世界。
库房里的景象,超出了我最大胆的想象。
这里没有我想象中那种科幻电影里常见的、充满了绿色液体的巨大培养槽。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得如同体育馆般的、纯白色的空间。
空间被分割成无数个小小的、如同蜂巢般的隔间,层层叠叠,向上延伸,望不到尽头。
每一个隔间,都是一个独立的、大约两米见方的单间。单间的墙壁是半透明的玻璃材质,从外面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情景。
而在每一个单间里,都安安静静地,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萝莉。
她们的形态各异,发色、脸型、身材,几乎没有重样的。
金发、银发、粉发、黑发……双马尾、长直发、波浪卷……有的身材娇小玲珑,有的则已经初具规模,胸前有着傲人的弧度。
她们就像是一排排被精心制作、等待出厂的人偶,被陈列在各自的玻璃展柜中。
她们都闭着眼睛,胸口有微弱的起伏,似乎正处于某种深度的休眠状态。
她们的身体上连接着几根细细的管线,管线通向房间墙壁上的控制面板,上面闪烁着各种代表生命体征的绿色数据。
几个同样穿着工作服的、面无表情的萝莉,正推着小车,在这些蜂巢隔间之间穿梭。
她们会停在某个单间前,检查控制面板上的数据,有时还会打开隔间的门,用仪器检查一下里面那个赤裸萝莉的身体状况。
她们的动作,就像工厂流水线上的质检员,检查着一件件标准的工业产品。
我站在这片由无数鲜活、赤裸的少女胴体构成的“仓库”里,一时间竟忘了呼吸。
作为一个性欲旺盛、并且刚刚品尝过其中滋味的年轻人,看到眼前这副景象,我没有感到丝毫的恐惧或不安。
恰恰相反。
一股难以言喻的、巨大的兴奋感,从我的尾椎骨升起,瞬间席卷了我的全身。
这些在外界,任何一个都足以引起轰动,被视为珍宝、并受到法律严格保护的、完美无瑕的可爱萝莉,在这里,却像超市货架上的罐头一样,被成批成批地“量产”出来。
她们是如此的完美,又是如此的廉价。
她们是生命的奇迹,又是工业的产物。
这种极致的、充满了矛盾和冲突的视觉冲击,带给我一种难以形容的、掌控一切的权力快感。
我走近一个玻璃隔间。
里面躺着的是一个银色长发的女孩,她的身材极为纤细,皮肤白得像雪,在纯白色的灯光下,甚至有些透明。
我能清晰地看到她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
她的脸蛋是典型的瓜子脸,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塑。
我伸出手,指尖轻轻地触碰着冰冷的玻璃墙壁。
如果我愿意,只要支付足够的价钱,或者在公司里做出足够的贡献,我就可以拥有她。
我可以让她为我做任何事。
我可以占有她,使用她,甚至……毁掉她。
而在这里,像她这样的“产品”,还有成千上万个。
我的呼吸,变得粗重而滚烫。下半身,再次可耻地,起了反应。
周岩的话,此刻听起来是如此的正确。
她们不是人。
她们是商品,是素材,是满足欲望的、最顶级的工具。
我终于明白了,这家公司的本质。它不是在创造生命,而是在用生命的形态,制造着这个世界上最奢侈、最完美的消费品。
而我,作为这个伟大产业链条上的一环,将有幸,成为第一批享受这些消费品的顾客。
我在这片充满了禁忌之美的“仓库”里,流连了许久,才带着一种朝圣者般的满足感,转身离开。
当我走出那扇合金门,重新看到门口那个小小的身影时,我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微妙而深刻的变化。
柒还蹲在那里,看到我出来,立刻站了起来,像一只乳燕投林般扑进了我的怀里。
我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热和轻微的颤抖。
我看着她,就像在看一件我专属的、独一无二的、已经“开过光”的藏品。
她很珍贵。
不是因为她是一个平等的生命。
而是因为,在成千上万件“产品”中,她是唯一一件,印上了“林寻”这个标签的、我的所有物。
从库房那片由无数完美胴体构成的、令人目眩神迷的“蜂巢”中走出来,我感觉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精神上的洗礼。
周岩那些冰冷而残酷的话语,在此刻找到了最直观、最震撼的注脚。
她们不是人。她们是这个世界上最顶级的、以生命形态呈现的工业制品。
这个认知,非但没有让我感到恐惧,反而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掌控一切的权力快感。
我抱着扑进我怀里的柒,心态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不再纠结于她情感的真伪,不再为物化她而感到哪怕一丝的负罪。
她很珍贵,这毋庸置疑。
但她的珍贵,并非源于她是一个平等的生命,而是源于,在库房那成千上万的“商品”中,只有她,是唯一一个被打上了“林寻”这个标签的、完全属于我的私有财产。
我抚摸着她柔顺的发丝,感受着她在我怀里安心的依偎。这种感觉很好,就像抚摸着自己最心爱的、独一无二的藏品。
按照周岩的指示,我的下一站,是去寻找杨乐坤,那个传说中的技术大牛,也是“虚拟社会”项目的总负责人。
他的工位在另一层,一个更加核心和安静的区域。
和我们Java开发部那种开放式的办公环境不同,杨乐坤拥有一个独立的、用巨大玻璃墙隔开的办公室。
透过玻璃,可以看到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面前一排足有七八个显示器,上面滚动着瀑布般的数据流和复杂的模型图。
而在他身后,一整面墙都是服务器机柜,里面无数的指示灯如同星辰般闪烁,浸泡在一种淡绿色的、用于散热的绝缘液体中,充满了赛博朋克的美感。
我带着柒,敲了敲玻璃门。
杨乐坤抬起头,看到我,他那张因为长期缺乏睡眠而略显憔悴的脸上,露出一个有些孩子气的、热情的笑容。
他和我之前见过的所有公司高管都不同,没有陈小姐的精明,没有周岩的阴郁,也没有张姐的温婉。
他身上有一种纯粹的技术宅气质,一种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近乎天真的狂热。
“你就是林寻吧?周岩跟我说过了,快进来!”他朝我招了招手。
我拉着柒走了进去。
他的办公室里很乱,桌上堆满了各种技术书籍和吃了一半的外卖餐盒,但空气中却没有什么异味,反而有一种淡淡的、好闻的茶香。
一个穿着传统汉服、气质古典的黑发萝莉,正安静地为他收拾着桌子,看到我们进来,对我们微微一笑,然后端来了两杯热茶。
“随便坐。”杨乐坤指了指他办公桌对面的两把椅子。那椅子看起来和我们工位上的没什么区别,但材质似乎更加高级。
我和柒坐了下来。
“来,把这个U盘给我。”杨乐坤向我伸出手。
我将周岩给我的那个U盘递了过去。他接过来,插在旁边的一台电脑上,手指在键盘上敲打出一连串令人眼花缭乱的指令。
“好了,我先跟你简单说一下注意事项。”他一边操作着,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虚拟社会’,是我们所有‘小伙伴’人格的诞生地和演化场。为了维持那个世界的稳定和自然演化,你们这些‘观察者’进去之后,是以一种‘幽灵’的形态存在的。”
“幽灵?”
“对。你看得见,听得见,但那里面的‘居民’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你不能触摸他们,也不能和那个世界的任何物体发生物理交互。简单来说,你就像在看一部第一人称视角的、完全开放世界的超高清VR电影。”
这个设定听起来很有趣。
“那我在里面该干什么?就随便逛吗?”
“随便逛,或者让你的柒带你逛。”杨乐-坤笑了笑,回头看了柒一眼,眼神里带着一种如同父亲看女儿般的温和,“那里,是她曾经生活了很久很久的地方。她比任何向导都熟悉那里。你想去哪里,想看什么,都可以直接在脑子里告诉她,她会引导你。”
“在脑子里告诉她?”
“对。你们俩的意识会通过这把椅子实现深度同步。在那个世界里,你们之间可以进行无障碍的思维交流。很方便,不是吗?”他得意地眨了眨眼。
他又在电脑上操作了一番,然后拍了拍手:“好了,授权完成了。你们两个,现在只需要靠在椅子上,放松,然后睡着就行了。剩下的,交给系统。”
我有些疑惑:“这就行了?不需要戴什么头盔,或者在脑袋上贴电极片之类的?”
“哈,都什么年代了,还用那么落后的脑机接口?”杨乐坤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我们用的是量子纠缠谐振技术,全远程的,无接触式连接。安心睡吧,少年,去见识一下真正的‘第二世界’。”
他说完,便不再理我们,又转过头去,全神贯注地投入到了他那片由数据和代码构成的宇宙中。
我靠在椅背上,椅子的材质非常奇特,能够完美地贴合我的身体曲线,一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包裹着我。
我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柒,她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稳而绵长,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对即将回到“故乡”这件事,似乎没有任何的抗拒,反而充满了期待。
我也闭上了眼睛,试图放松下来。
办公室里很安静,只有服务器风扇的低鸣和杨乐坤敲击键盘的清脆声响。
不知不觉中,一股浓浓的困意袭来。
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身体仿佛失去了重量……
就在我即将彻底沉入黑暗时,一种强烈的、如同从万米高空坠落的失重感,猛地攫住了我!
我猛地睁开眼睛。
失重感消失了。我发现自己依旧坐在那把舒适的椅子上,但周围的环境,已经截然不同。
这里不再是杨乐坤那间堆满了杂物的办公室,而是一个空旷得多的、一模一样的房间。
房间里除了我和柒坐着的两把椅子,以及背后的服务器之外,空无一物。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形态和现实中一样,但感觉……有些虚幻,像是隔着一层毛玻璃在看世界。
柒已经醒了,而且已经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她站在我面前,脸上洋溢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发自内心的、纯粹的喜悦。
那不是为了取悦我而露出的笑容,而是一种游子归乡般的、雀跃的开心。
她向我伸出手,拉住了我的手。她的手心,传来一种温热而真实的触感。
“我们走吧,主人。”她的声音在我的脑海中直接响起,清脆而悦耳。
这就是思维交流吗?感觉真是奇妙。
我们牵着手,走向房间的门口。我下意识地伸出手,想去拧动门把手。然而,我的手,却毫无阻碍地,直接穿过了那扇看起来无比真实的木门。
这种感觉……太诡异了。我的眼睛告诉我,那里有一扇门,我的理智告诉我,我应该能摸到它。但我的触觉,却告诉我,那里空无一物。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我正稳稳地“站”在光滑的地板砖上。
可杨乐坤说,我无法和这个世界的物体发生物理交互。
那么,我脚下的支撑力是从哪里来的?
没有摩擦力,我又是怎么向前“走”的?
一个奇怪的念头突然冒了出来。我试着,在脑海里想象自己正在向下移动。
果然,下一秒,我的身体便开始缓缓地、不受控制地,向地面沉去。
地板砖的纹理从我眼前掠过,然后是水泥层,钢筋……最终,我的眼前一片漆黑,我整个人都没入了地板之下。
我被困在了一片纯粹的黑暗中,上下左右,没有任何参照物。
紧接着,另一个更加深入的问题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如果我不能与物质互动,那我又是如何“看”到东西的呢?
视觉的产生,需要光子这种物质媒介撞击到我的视网膜上。
听觉,需要声波通过空气这种物质媒介振动我的耳膜。
甚至嗅觉,也需要气味分子这种物质,进入我的鼻腔。
如果我只是一个无法与物质交互的“幽灵”,那么我此刻所感知到的一切——视觉、听觉、触觉(来自柒),究竟是以何种形式存在的?
难道这个世界,直接将数据流写入了我的感知中枢?
这个问题太过深奥,我一时想不明白。
就在我陷入哲学思辨时,我突然感到头顶的头发被人用力地拽了一下。一股向上的拉力传来,将我从那片黑暗中,硬生生地拽了出来。
我重新回到了那个空旷的房间。柒正鼓着腮帮子,双手抓着我的头发,一脸“你又调皮了”的表情。
“主人,不可以随便沉到地下去,会迷路的。”她的声音再次在我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嗔怪。
原来,“幽灵”之间,是可以进行物理互动的。
我揉了揉被她拽得有点疼的头皮,心中感到一阵好笑。
我们穿过那扇对我们来说形同虚设的大门,来到了外面。
眼前的景象,让我有些意外。这里不是我想象中那种充满了未来感的科幻都市,而是一片……荒山野岭。
一条破旧的水泥公路蜿蜒向前,路边是半人高的、枯黄的杂草。
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光秃秃的丘陵。
更远的地方,才能看到一些高楼大厦的轮廓,像一座被遗弃在世界尽头的孤城。
空气中,弥漫着尘土和野草的味道。
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的真实,如此的……普通。和现实世界中,任何一个城乡结合部,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看不到任何人,也看不到任何动物。只有风吹过荒野时,发出的“呜呜”声响。
“我们现在在哪?”我问柒。
柒环顾四周,那双黑色的眼眸里,也闪过一丝迷茫。她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抖,似乎在搜索着她那庞大的记忆数据库。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睁开眼睛。
“这里……是‘遗忘之丘’。是‘初始区’和‘繁育之城’的交界地带。我……我以前很少来这里。”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那我们要怎么去城里?总不能走过去吧?”我看了看远处那遥远的天际线,感觉一阵绝望。
柒没有回答。
她只是伸出小手,伸进了自己那件黑色连衣裙的口袋里。
然后,在我的注视下,她从那个看起来空无一物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虚拟的、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智能手机。
“这是我以前在这里生活时,用的手机。”她将手机递给我,“里面有地图,也可以叫车。”
我接了过来。
手机的触感很奇特,像是握着一团有实体的光。
我熟练地解锁,点开了地图APP。
一个和我现实中常用的地图软件几乎一模一样的界面弹了出来,一个蓝色的小点,正在这片荒山野岭中闪烁,旁边标注着“当前位置”。
我又点开了一个类似滴滴打车的APP,输入了“繁育之城中心广场”作为目的地,然后按下了“呼叫快车”。
虚拟手机的APP,是如何与这个虚拟世界的服务系统进行交互的?
我不知道,也不想深究了。
这个世界,处处都充满了超越我理解范围的黑科技。
不到三分钟,一辆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出租车,就从公路的尽头,卷着一阵烟尘,开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了我们面前。
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胡子拉碴的司机,从车窗里探出头来,一脸疑惑地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路边。
“奇怪,系统显示这里有人叫车啊?人呢?”他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柒拉着我的手,脸上露出了一个恶作剧般的、俏皮的笑容。她拉着我,直接穿过了紧闭的车门,坐进了出租车的后排。
我学着她的样子,也在手机APP上,点击了“乘客已上车”的按钮。
“唰”的一下,出租车里的计价器开始跳动。
那个胡子拉碴的司机,身体猛地一僵。他通过后视镜,难以置信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后座,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我……我操……大白天的……见鬼了?”他哆哆嗦嗦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串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类似佛珠的东西,紧紧地握在手里,嘴里念念有词。
然后,他一脚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猛地窜了出去。
出租车在破旧的公路上飞驰。
窗外的景象飞速地向后掠去。
司机师傅显然被吓得不轻,全程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手背上青筋暴起。
车里的收音机,正放着一首风格哀怨的、我从未听过的流行歌曲。
“……在二进制的城市里,寻找不存在的你,我的爱,只是一串,等待删除的代码……”
歌词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旋律却意外地动听。
后排的座位很宽敞,但坐垫的弹簧已经有些老化,坐上去能感觉到硌人的凸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廉价的汽车香水和淡淡的烟草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这一切,都真实得可怕。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是“幽灵”,我几乎要以为,自己是真的坐上了一辆现实中的黑车。
而这种“真实”,也为我们提供了完美的掩护。
我和柒并排坐着。
我们是这个狭小空间里,唯一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存在。
我们像两个闯入别人梦境的神祇,冷眼旁观着这个世界凡人的喜怒哀乐。
而神祇,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我的手,悄悄地环住了柒纤细的腰肢。她顺从地靠了过来,将头枕在我的肩膀上。
我低下头,就能看到她小巧可爱的耳朵,和白皙修长的脖颈。我忍不住凑过去,将嘴唇贴在她的耳垂上,用舌尖轻轻地、挑逗般地舔舐着。
“嗯……”柒的身体轻轻一颤,喉咙里发出一声细微的呻吟。
司机师傅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从后视镜里,警惕地向后看了一眼。
但后座依旧空空如也。
他摇了摇头,大概以为是自己精神紧张,出现了幻听。
这种在别人眼皮子底下,进行着亲密行为的、偷情般的刺激感,再次点燃了我体内的火焰。
我的手,开始不满足于只是搂着她的腰。我顺着她连衣裙的下摆,再次探了进去。
经过了休息室里那番酣畅淋漓的挞伐,她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加敏感了。我的手刚一触碰到她大腿内侧的肌肤,她就忍不住轻轻地颤抖起来。
我能感觉到,那片神秘的溪谷,已经开始变得湿润。
她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意图。她没有抗拒,反而主动地、悄悄地,解开了我的裤子。
在这个狭窄的、摇晃的、充满了二手烟味道的出租车后座上,我们像两个不知餍足的野兽,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我将她抱起来,让她跨坐在我的腿上,面对着我。这个姿势,能让我们结合得更深。
当那根滚烫的欲望,再次进入她那温热而紧致的身体时,我们两个都同时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为了不让司机发现,我再次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她只能用那双水汪汪的、蒙上了情欲雾气的眼睛看着我,喉咙里发出“呜呜”的、被压抑的、甜腻的呻吟。
车子在颠簸的公路上行驶着。每一次颠簸,都会让我的欲望,更深地、更用力地,撞击在她身体的最深处。
这种被动的、无法预测的撞击,带来了一种全新的、更加狂野的快感。
我看着她在我身下,因为快感而涨红的小脸,看着她那因为无法出声而憋得通红的眼眶。
一股混杂着征服欲和怜爱之情的、复杂的情感,在我心中涌动。
我低头,狠狠地吻住她,将她所有的呻-吟和喘息,都吞入腹中。
收音机里的哀怨情歌还在继续放着。
“……你的微笑,是算法的奇迹,我的眼泪,却无法格式化……”
就在这荒诞的歌声中,在这摇晃的车厢里,在那个对我们一无所知的司机师傅面前,我抱着我的柒,一次又一次地,攀上欲望的顶峰。
……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速终于慢了下来。窗外,那些荒凉的景象,逐渐被高楼大厦所取代。我们已经进入了“繁育之城”的市区。
这里的景象,和现实中的城市更加没有区别了。
宽阔的马路上车水马龙,道路两旁是各种各样的商铺和写字楼。
街上行人如织,他们穿着打扮各不相同,脸上带着各种各样的表情——喜悦、疲惫、匆忙、麻木……
他们每一个人,看起来都如此的真实。
他们是拥有独立人格的、活生生的“人”。
而出租车后座上,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情事的我们,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异类”。
车子最终在市中心的一座巨大广场前停了下来。我通过那个虚拟手机,支付了车费。司机如蒙大赦,一脚油门,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拉着还有些腿软的柒,穿过车门,站在了这座陌生的、充满了活人气息的城市广场上。
“接下来,我们去哪?”我问她。
柒抬起头,看着周围那些熟悉的、又有些陌生的建筑,眼神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她沉默了许久,然后,用思维对我说道:
“主人,我想……回家看看。”
当柒在我脑海中,用那清脆又带着一丝颤抖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时,我的心,被一种莫名的情绪触动了。
家,一个多么温暖,又多么沉重的词。
对于她这样一个被“制造”出来的、拥有着被植入的记忆和情感的“产品”来说,她的“家”,究竟是怎样一个存在?
是她庞大数据流中的一个坐标,还是她“灵魂”深处一个真实而温暖的港湾?
我没有问,只是握紧了她微凉的小手。作为她现在唯一的“主人”,我有义务,陪她完成这场或许会很残酷的寻根之旅。
“好,你带路。”
柒点了点头,那双黑色的眼眸中,重新燃起了一丝光亮。她拉着我,转身离开了这座喧嚣的中心广场,熟练地拐进了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
我们穿梭在这座名为“繁育之城”的虚拟都市中。
我原以为,作为“小伙伴”的诞生地,这里会是一个充满了俊男美女的乌托邦,或者至少,是一个秩序井然、一尘不染的模范城市。
但现实再次打破了我的想象。
这里,和现实世界中任何一个发展中的三线城市,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道路两旁的建筑,大多是上世纪末风格的、略显陈旧的居民楼,墙皮有着斑驳的脱落,防盗窗上晾晒着五颜六色的衣物。
街边的商铺,卖着最接地气的商品——热气腾腾的包子铺,烟雾缭绕的烧烤摊,播放着嘈杂音乐的廉价服装店,以及挂着“网络世界,一线牵”招牌的、看起来生意不错的网吧。
路上的行人,也并非都是俊男美女。
他们有行色匆匆的上班族,有推着婴儿车的年轻母亲,有提着菜篮子的老大爷,也有三五成群、穿着校服、追逐打闹的学生。
他们的脸上,带着和现实世界中一样生动的、属于凡人的喜怒哀乐。
我甚至看到,一个穿着环卫工制服的、满脸皱纹的大叔,正费力地清扫着路边的落叶和垃圾。
如果不是亲眼见过库房里那些成排的“素体”,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此刻正以“幽灵”的形态存在,我绝对会以为,这里就是真实的世界。
这种极致的真实感,让我感到一阵阵的毛骨悚然。
公司究竟是何等的伟力,才能构建出这样一个庞大、复杂,并且能够自我运转的完整社会?
而这个社会里,除了像柒这样,被精心挑选出来、作为“产品”的极少数幸运儿之外,那千千万万的、相貌平平、为了生计而奔波的普通人,他们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难道他们,真的只是为了衬托出柒她们这些“红花”的、无足轻重的“绿叶”?是这个巨大生产线上,无足轻重的背景板和副产品?
就在我思绪万千之时,柒拉着我,在一个老旧小区的门口停了下来。小区门口的保安亭里,一个昏昏欲睡的保安,正听着收音机里的评书。
“我们到了,我家就在里面,7号楼。”柒的声音在我脑中响起,带着近乡情怯的激动和紧张。
我们穿过锈迹斑斑的铁门,走进了小区。
小区里,几位大妈正围在一个社区公告栏前,七嘴八舌地议论着什么。
女人的八卦天性,似乎在任何世界都是共通的。
我本想直接走过去,但其中一位穿着花布衫、体型微胖的大妈,嗓门格外大,她的一句话,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哎哟,你们是没看到啊!老刘家的那个小孙女,叫什么来着?对,叫‘琳琳’!昨天去‘核心机’那边做年度例行体检,你猜怎么着?当场就被选中了!那道金光,‘唰’的一下就从头顶上照下来,直接就把她给传送到‘上层’去了!连学校都不用上了,直接进‘预备学堂’!这福气,真是羡慕死个人!”
“现实世界”这个词,像一道闪电,击中了我的大脑。我忍不住停下脚步,拉着柒,装作不经意地,凑到了公告栏前。
另一位比较瘦削、戴着老花镜的大妈,立刻接上了话茬,语气里充满了酸溜溜的羡慕:“真的假的啊,王姐?老刘家那丫头,我见过,长得是挺水灵,但也没到天仙那个级别啊。这都能被选中?这‘核心机’的挑选标准,还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我家那闺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每年都拿三好学生,怎么就没这个运气呢?”
“嗨,刘妹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被称作王姐的胖大妈,立刻摆出了一副“我很懂”的架势,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这玩意儿啊,跟长相、跟成绩,关系不大!纯粹就是看‘缘分’!是随机的!就跟咱们买彩票一样,谁也不知道哪个号码会中奖。对咱们这些普通人来说,这就是个惊喜,是个念想,但谁也不会真把一辈子都赌在这上面。能被选中,那是祖上积德,天大的荣耀!就算选不中,踏踏实实过日子,不也挺好嘛!”
“这倒也是。”瘦大妈点了点头,但语气里还是有些不甘,“不过话说回来,被选去‘现实世界’,不就是要去侍奉那些‘上界’的大人物吗?听说……什么都得听人家的。老刘两口子,就舍得?”
“舍得?有什么舍不得的!”王姐一拍大腿,声音又高了八度,“你以为是去受苦啊?那是去享福!是咱们这个世界,对‘上界’的回报!再说了,你知不知道‘核心机’给了老刘家多少补偿?我可听说了,一笔巨款!足够他们家什么都不干,舒舒服服过十辈子!而且啊,只要是他们家提出来的愿望,只要不是太过分的,‘核心机’都会帮他们实现!治个病啊,找个好工作啊,那都是小事一桩!你说,有这好事,谁不乐意?这不叫‘卖女儿’,这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这番对话,信息量巨大。
我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感觉自己像一个正在破解惊天秘密的侦探。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将这些零碎的信息,与周岩和杨乐坤的话,串联成了一条完整的逻辑链。
我终于明白了这家公司的思路,是何等的宏大,又是何等的……狡猾。
第一步,他们创造了一个与现实无异的、能够自我演化的完整社会。这个社会里,有普通人,有精英,有美,有丑,有善,有恶。
第二步,他们在这个社会里,植入了一个至高无上的“神”——也就是所谓的“核心机”。
这个“神”,维持着世界的运转,并以一种近乎随机的、如同“神启”般的方式,挑选出他们的“生产目标”——那些足够优秀、足够美丽的女孩。
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他们通过潜移默化的社会教育和文化构建,让这个世界的所有居民,都发自内心地认同一种价值观:他们所拥有的一切,都来自于“上界”的恩赐。
被选中前往“现实世界”,去侍奉“上界”的人,不是一种牺牲,而是一种无上的荣耀,一种对“上界”的回报。
第四步,为了让这种“荣耀”更加具体,他们会给予被选中者的家庭,巨大的、无法抗拒的物质补偿和“奇迹”般的愿望实现。
这彻底打消了所有家庭的后顾之忧,甚至让他们为自己的女儿能被选中而感到骄傲和自豪。
于是,一个完美的闭环形成了。
这些女孩,不是被强迫的,不是被洗脑的。
她们是在一个看似正常、自由的环境中,自然而然地、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自己作为“祭品”的命运。
她们的服从性,不是靠强行植入的冰冷指令,而是源于整个社会环境的熏陶,源于她们从小到大建立起来的、根深蒂固的世界观。
这比任何强制手段,都要高明,也都要……可怕。
我低头看了看身边的柒。她安静地听着那两个大妈的对话,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似乎对她来说,这一切,都只是再正常不过的常识。
我拉着她,离开了那个小小的八卦中心,向7号楼走去。
“她们说的,都是真的吗?”我终究还是没忍住,在脑海中问她。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
“那你被选中时,‘核心机’给了你家什么补偿?”
“金钱补偿是固定的,七千四百万。”她用一种陈述事实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气回答道,“我把大部分都指定给了妈妈,还有一小部分,分给了我最好的几个朋友。”
七千四百万。对于一个普通家庭来说,这确实是一笔足以改变命运的巨款。
“那……愿望呢?”我追问道。
“可以许很多愿望,但‘核心机’只会挑选一部分来实现。”柒的脚步慢了下来,似乎陷入了回忆。
“我许了好多好多愿望。比如,希望世界和平,希望小区里的流浪猫都有家,希望楼下包子铺的阿姨不要那么辛苦……”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属于那个年纪的、天真烂漫的稚气。
“后来,‘核心-机’告诉我,它实现了我下面这几个愿望。”
“它复活了我因为生病去世的爸爸。”
“它治好了我一个好朋友天生的白化病。”
“它让我的班主任,重新长出了头发。”
我听得目瞪口呆。复活死人?治愈绝症?这哪里是“核心机”,这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真神!
“那你……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吗?”
柒摇了摇头,那双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
“不知道。从我被选中的那一刻起,我就再也无法和他们联系了。这是规定。”
我们沉默地走着,很快就来到了7号楼的楼下。这是一栋很普通的六层红砖楼,墙壁上爬满了翠绿的爬山虎。
就在我们准备进去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柒,你有没有想过。你爸爸复活了,你妈妈拿到了一大笔钱。他们……还会住在这个又旧又破的地方吗?”
我的问题,像一把尖刀,刺破了她心中那层名为“回家”的、美好的幻想。
柒的身体,猛地僵住了。她抬起头,茫然地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眸里,第一次出现了真正的、深刻的困惑和慌乱。
是啊,她怎么会没有想到呢?
我们没有走楼梯,而是直接穿过了厚厚的墙壁,来到了她记忆中的那个家——三楼的301室。
房间里,不再是她记忆中那个温馨整洁的模样。
客厅的沙发上,瘫坐着一个只穿着背心和短裤的、不修边幅的邋遢大叔,他正一边抠着脚,一边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球赛。
茶几上,堆满了啤酒罐和吃剩的外卖盒子。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汗味和食物腐败的、令人不悦的混合气味。
这里,已经不再是她的家了。
柒的身体,在轻微地颤抖着。她没有哭,但那份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声的悲伤,却比任何哭声都更令人心碎。
我拉着她,穿过客厅,来到了她记忆中自己的那个小房间。
房门紧闭着。我们同样穿门而入。
里面的景象,再次给了她沉重的一击。
这确实还是一个少女的闺房。墙上贴着某个当红男明星的海报,书桌上堆满了厚厚的教科书和习题册。床上,放着几只可爱的毛绒玩偶。
但这一切,都不属于她。
那个男明星,她不认识。那些书本,不是她上学时用的版本。那些玩偶,也全都是陌生的面孔。
她的小房间,她曾经的秘密基地,她少女时代所有美梦和心事的承载地,如今,已经属于另一个女孩了。
我能感觉到,柒的情绪,已经低落到了极点。那双曾经闪烁着星光的眼眸,此刻黯淡得如同一潭死水。
周岩的话,再一次在我耳边响起——“命令她,使用她,占有她。不要在乎她的感受。”
在这一刻,我深刻地理解了这句话的含义。
对她产生怜悯,试图去安慰她,只会让她更加沉浸在这种无意义的悲伤中。
而这种悲伤,对于一个“产品”来说,是危险的,是可能导致“人格崩溃”的。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将她从对过去的缅怀中,彻底地、狠狠地拽出来。
用我的存在,覆盖掉她所有的记忆。
让她明白,她曾经拥有的一切,都已经毫无意义。她现在唯一需要记住的,就是我。
我,才是她唯一的、全部的现实。
我拉着她,走到了那张属于另一个女孩的、散发着淡淡馨香的粉色单人床上。
我将她轻轻地推倒在床上,让她柔软的身体,陷进那堆可爱的毛绒玩偶之中。
“主人……”
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带着一丝惊慌的眼神看着我。
她的身体,在抗拒。
这是她记忆中最神圣、最私密的地方,她不希望它被……玷污。
我没有理会她无声的抗拒。
我俯下身,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充满了侵略性的姿态,吻上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没有温柔,没有缠绵,只有纯粹的、蛮横的占有。
我撬开她的牙关,用我的舌头,在她口腔的每一个角落,都印上属于我的味道。
她一开始还在挣扎,小手徒劳地推着我的胸膛。但很快,她身体深处那份源于“服从”的本能,便战胜了她那点可怜的、属于“自我”的情感。
她的身体,慢慢地软化下来。她不再推拒,甚至开始生涩地、笨拙地回应我的吻。
我能感觉到,一滴滚烫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滴落在那只粉色的、兔子玩偶的耳朵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那滴泪里,有委屈,有不甘,有对自己美好回忆被破坏的、淡淡的愤怒。
但更多的,是一种接受命运的、无声的顺从。
这正是我想要的效果。
我粗暴地掀开了她的黑色连衣裙,将她那具已经完全属于我的、完美无瑕的身体,暴露在这间属于另一个女孩的、充满了少女气息的房间里。
她的皮肤,在粉色床单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白皙、诱人。
我没有急着进入。
我像一个正在巡视自己领地的君王,用我的手,我的唇,我的舌,在她身体的每一寸土地上,都留下我的印记。
我吮吸着她小巧的锁骨,啃咬着她圆润的肩头,用舌尖在她平坦的小腹上,画着属于我的图腾。
她的害羞,她的愤怒,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在我的攻势下,节节败退。她的身体,比她的意志,要诚实得多。
很快,她就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喉咙里发出压抑的、甜腻的呻吟。那片神秘的幽谷,也早已泥泞不堪,做好了迎接君王驾临的准备。
我分开她的双腿,将我那早已昂扬的欲望,抵在了那片温热湿滑的入口。
“不……不要在这里……”她的脑海中,传来了最后一声微弱的、带着哭腔的哀求。
我用行动,回应了她的哀求。
我沉下腰,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将自己完全地、深深地,埋入了她的身体。
“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充满了复杂情绪的尖叫,终于从她喉咙深处迸发出来。
我开始在她那紧致温暖的身体里,进行着最原始、最狂野的挞伐。
我看着她,在那张不属于她的床上,在那些不属于她的玩偶之间,在我的身下,被迫地、承受着我的占有。
她的眼神,从最初的抗拒和悲伤,慢慢地,变得迷离,涣散,最终,只剩下一片被情欲和本能所淹没的、纯粹的空茫。
我成功了。
我用我的欲望,将她脑海中那幅名为“过去”的美好画卷,撕得粉碎。
然后,用我的精-液,在她灵魂的白纸上,写下了我的名字。
从今以后,她的回忆里,不再有那个温馨的家,不再有那个属于自己的小房间。
她的世界里,只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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