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天衡山,山顶的风带着点凉意,吹散了最后一丝夜色。
旅行者和香菱并肩站在山巅,俯瞰下方渐渐苏醒的璃月港。
晨光洒在港口的屋檐上,反射出点点金光,海面上停泊的船只随着波浪轻轻摇晃,远处传来隐约的市井喧嚣。
香菱兴冲冲地拉着他,指着下方一一介绍,声音里满是热情。
“看那儿!”她伸出手,指着北边一片密集的码头,“那是商船停泊的北码头,来的都是大船,货多得堆成山!”她又指向远处一片烟火气息浓厚的街巷,“那是吃虎岩,平民住的多,小摊贩的叫卖声从早喊到晚。旁边是南码头,停的全是货船。修船厂和干船坞也在那边。”她转过身,指着另一片雕梁画栋、亭台楼阁的地方,“那是绯云坡,有钱人爱去。万文集舍、云翰社、和裕茶馆都是不错的去处。还有新月轩和琉璃亭。不过我不喜欢他们……再往上看,金光闪闪那个是玉京台,天上那个是群玉阁。璃月的顶尖地方,岩王爷和七星的地盘就在那儿!”
旅行者点点头,手里拿着冒险日志,炭笔飞快地在纸上勾勒。
他画下北码头的轮廓,南码头的货船,绯云坡的楼阁,还有玉京台的高耸。
他一边听一边记,偶尔抬头看她一眼,见她短袍被风吹得贴在身上,大白腿在晨光下白得晃眼。
他心跳快了点,赶紧低头继续画,免得又胡思乱想。
香菱讲得起劲,最后拍了拍他的肩,笑嘻嘻地说:“对了,我们家开的饭店叫‘万民堂’,就在冒险家协会对面!你不是冒险家吗?以后可以经常来吃,我给你打折哦,有优惠!”她咧嘴一笑,露出小虎牙,脚丫在靴子里动了动,像在强调她的诚意。
旅行者手里的笔顿了一下,心里像被点亮了一盏灯。
璃月港到了,他们的旅途结束了。
可她这话却让他失落的心又热乎起来。
他抬头看她,突然就笑了:“真的?那我肯定常来。你做的饭那么好吃,不吃白不吃。”他脑子里却已经在想:常去万民堂,就能常看到她,看她做饭,说不定还能多聊几句,多靠近她一点。
香菱拍拍胸脯:“那当然!我爹是大厨,但我比他还厉害!你来了我给你露一手,保证你吃得走不动路!”她转身指着山下的璃月港,“走吧,咱们下山!我带你去万民堂尝尝早饭!”
旅行者合上日志,跟着她往下走,目光却离不开她的背影。
她的短袍随风飘动,腿白得像块玉,靴子踩得山路啪嗒响。
他舔了舔嘴唇,心想:这趟旅程结束了,可跟她的缘分好像才刚开始。
他攥紧日志,嘴角翘着,心里满满的是那种暖乎乎的期待——以后在万民堂,她还是他的小厨娘,他还是她的食客,或许还能多点别的什么。
北码头的石板路被晨光映得发亮,空气中混着海水的咸味和早餐摊的热气。
香菱走在前面,蹦蹦跳跳像只小鹿,短袍下摆随着她的步伐晃动,大白腿在人群中格外显眼,靴子踩得地面啪嗒作响。
她时不时回头冲旅行者喊:“快点啦!前面有好吃的,我带你去尝!”旅行者跟在后面,低调地混在人群里,把冒险日志塞回背包,目光追着她的背影,扫过璃月港繁华的街景,在璃月港摩肩接踵的人流中穿行。
街道上川流不息,车水马龙,热闹得像开了锅。
商贩扯着嗓子吆喝,伙计扛着货物跑来跑去,码头工人的号子从远处飘来,粗犷而有力。
绯云坡的亭台楼阁高耸入云,雕梁画栋间连着复道,行人穿梭其间,不用下楼就能过街,两侧的建筑鳞次栉比,透着一股富贵气。
早餐摊热气腾腾,包子的香味混着煎饼的焦香钻进鼻子里,摊贩忙得满头大汗,嘴里还喊着:“热乎的包子,刚出锅!”整个璃月港生机勃勃,像一头醒来的巨兽,忙碌而充满活力。
旅行者看着这一切,心里暗暗感慨:这跟蒙德完全不一样。
蒙德的风车转得慢悠悠,居民睡到十点才起,酒馆里的人喝着蒲公英酒聊闲天,连冒险家都懒散得像度假。
可璃月港从天一亮就沸腾了,商人和工人忙得脚不沾地,连空气里都透着股拼劲。
他低头瞥了眼日志,想记下这景象,可目光又被前面的香菱拉回去。
她挤进人群,回头冲他招手:“这边!快到了!”她的腿在人群里晃来晃去,靴子踩得石板路响,活力得像团火。
旅行者跟上去,挤过几个扛货的伙计,闻着她身上混着汗味和草香的气息,心跳有点快。
他喜欢蒙德的悠闲,可也喜欢这璃月的热闹,尤其是因为有她在,这繁华街景才多了点温度。
他们跨过绯云坡边上的大桥走到吃虎岩,香菱停下脚步,指着街对面一间挂着“万民堂”招牌的小饭店:“到了!这就是我家的店!”她拍拍胸脯,笑得一脸得意,“进去吧,我给你做个早饭,保准你吃了还想再来!” 旅行者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这车水马龙的璃月港,心里热乎乎的。
他低声嘀咕:“这地方……还真有点意思。这真是一座生机勃勃的港口。有她在,我想待得更久一点。”
万民堂坐落在吃虎岩的街角,店面不大,木头招牌上“万民堂”三个字被岁月磨得有些斑驳,可门前却挤满了等着吃饭的食客,热气和香味从店里飘出来,勾得人肚子咕咕叫。
店里不靠名贵食材撑场面,全凭新鲜原料和手艺说话,在吃虎岩乃至整个璃月港都是首屈一指的饭馆。
大厨卯师傅——香菱的父亲,站在灶前颠勺快炒,手法快得像耍杂技,锅里火焰蹿起老高,引得围观的食客一阵叫好。
二厨香菱也不逊色,做家常菜和面点功夫老道,擀面切菜行云流水,还时不时搞点创新,把魔物食材都整成新奇菜式,引得回头客络绎不绝。
旅行者跟着香菱走到店门口,脚刚踩上石板,卯师傅就从店里冲了出来。
这大汉满脸红光,胡子拉碴,围裙上沾着油渍,看到香菱平安回来,眼里差点冒出泪花。
他一把抓住旅行者的手,大手握得他骨头都疼,连声道谢:“小兄弟,香菱跟我说了深渊法师的事情。我老卯真是谢谢你对香菱的救命之恩啊!我就这一个丫头,她娘走得早。这次真是多亏有你在!”他拍着胸脯,嗓门大得街上都听得到,“我得去冒险家协会给你送面锦旗,写上‘见义勇为’!以后你来万民堂吃饭,统统不要钱,敞开了吃!”香菱站在父亲身后,咧嘴笑得开心,脚丫还光着踩在地上,靴子被她甩在一边。
她拍拍手,冲旅行者挤挤眼:“你就答应吧!我爹说到做到,你救了我,他高兴得不得了!”她笑得没心没肺,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旅行者被卯师傅握得手发麻,脸上挤出个笑,心里却有点发烫。
他挠挠头,顺水推舟地说:“多谢卯师傅的好意。只是扶危济困是我本心,我并不是为了名利而来。刚好我在冒险家协会挂职。这里离万民堂又近,不如我在协会和这儿打两份工吧?跑跑腿,帮帮忙,您给我管饭,两全其美嘛。”卯师傅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差点把他拍趴下:“好小子,有志气!行,你就在协会和万民堂两头跑,工钱我给你开双份!香菱,你说呢?”他回头看女儿,满脸宠溺。
香菱眼睛一亮,拍手叫好:“太好了!你来帮忙,我还能多试点新菜谱!你不是爱吃嘛,给我当试菜的,工钱还双份,咱们都赚了!”她回头冲他招手,“进来吧,我给你做个早饭尝尝!”
旅行者看着她蹦跳的背影,又看看卯师傅憨厚的笑脸,心里乐开了花。
他觉得自己赚大了——既能在冒险家协会混饭吃,又能天天守着万民堂,看香菱做饭,看她的大白腿,还能吃她做的菜,工钱还翻倍。
他迈步进店,低声嘀咕:“这买卖……值了。”脑子里全是她笑眯眯递碗的模样。
万民堂的厨房里热气腾腾,香菱站在灶前,围裙系得整整齐齐,短袍下摆被她扎起,整个人像变了模样——平日里那股蹦跳的活泼劲儿收了起来,眼神锐利得像把刀,手里的锅铲翻飞,下料配菜一丝不苟。
她抓起一把绝云椒椒扔进锅里,火苗蹿起老高,翻炒几下,又精准地洒了点盐,动作干净利落,像个战场上的将军。
锅里的野猪肉滋滋作响,香气扑鼻,旅行者站在一旁看着,眼睛都挪不开。
他越看越喜欢她这股认真劲儿。
她平日里大大咧咧,晃着脚丫笑得没心没肺,可一做饭就跟换了个人,专注得让人心动。
他靠在门框上,手里还攥着冒险日志,脑子里闪过她围着围裙指挥锅巴的样子,心里的喜欢跟她做的兽肉清心汤一样温暖。
他低声嘀咕:“这丫头……真是哪哪儿都招人稀罕。”
香菱忙完一轮,端出一盘香嫩椒椒鸡和一碗清心花汤,摆到他面前,擦了擦额头的汗,笑眯眯地说:“早饭中午饭一块吃了,尝尝!刚炒出来的,热乎着呢!”她解下围裙,又变回那副活泼模样,脚丫从靴子里抽出来,晃了晃,“忙活一早上,脚又酸了!”
旅行者低头猛吃了几口,辣味冲鼻,肉嫩得入口即化,他竖起大拇指:“好吃!你这手艺,真是绝了。”他吃得满嘴油,抬头看她一眼,见她光着脚丫踩在地上,脚趾灵动地动着,鸡巴更硬了点,可嘴上还是老实夸她。
他吃完饭,在店里靠着桌子歇了会儿,揉揉肚子,心想:有她在,这日子过得真带劲。
下午,他起身拍拍裤子,走到街对面的冒险家协会报到。
冒险家协会的蒙德分部是一座二层石头建筑,方正而结实。
璃月的分部则是一座三层小楼,坐南面北,旁边一棵枫树,终年叶子金黄。
毗邻万民堂和璃月干船坞,是吃虎岩贩夫走卒,引车卖浆之辈的聚集地。
协会接待窗口仍然站着熟悉的接待员凯瑟琳,跟蒙德分部那个长得一模一样,笑容公式化地说:“欢迎转入璃月分部,请登记。”旅行者填了表,抬头一看,分会长却换了人——不是蒙德的塞琉斯,而是个一看就很有故事的璃月女人。
她穿着冒险家协会的制服,头发挽得利落,眼神深邃得像藏了无数秘密,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
她自我介绍道:“我叫岚姐,璃月分部的会长。听卯师傅说,你路上救了香菱,干得不错。”
旅行者挠挠头,干笑一声:“运气好而已。以后在您这儿打工。请您多多关照。”岚姐点点头,眯着眼打量他一眼,低声道:“璃月港不比蒙德,忙起来没日没夜。你可得跟上节奏。”她转身走开,留下一句,“有空多去万民堂,那丫头是个好姑娘,别错过了。”
日子一忙起来,旅行者也没那么多闲工夫老想着香菱的大白腿和脚丫了。
璃月港的节奏快得像上了发条。
璃月跟蒙德不一样,蒙德是风神庇护下的悠闲小城,魔物虽多但大多好对付,委托也多是些找猫送信的琐事。
璃月有千岩军和岩王帝君坐镇,大部分魔物被压得不敢露头,平时的冒险委托变成了护送商队、运货跑腿、安保巡逻这种要求更高的事务——琐碎且忙得脚不沾地。
偶尔接到清扫魔物的任务,难度却高得离谱——比如讨伐一身岩盔的丘丘王,刀砍不进拳打不动,除非使用岩元素破盾或者用超载反应炸开它的岩盔才有机会一击致命。
或者围剿深渊法师,元素盾让一般的物理攻击完全无效,普通千岩军士兵一般冒险家上去就是送死。
旅行者是个例外。
他最近刚在璃月的岩神像解锁了操纵岩元素的能力,之前在蒙德练出来的身手和风元素之力也没荒废。
这下都派上了用场,护送商队时能用风场挡住劫匪的箭,运货跑腿快得像一阵风。
偶尔清扫魔物也能靠荒星砸烂丘丘王的盾,或者结晶反应破了深渊法师的盾再一剑捅穿。
他干活得又快又好,没几天就在璃月冒险家协会传开了名声。
岚姐眯着眼看他,嘴角一翘:“你这小子,蒙德来的果然有点本事。”凯瑟琳也多看了他几眼,语气都比平时热乎了点:“向着星……感谢你……”
旅行者一般都是接过报酬,然后立马奔向万民堂。
忙归忙,他还是常往万民堂跑。
他不光是馋香菱的身子,更是喜欢那儿的气氛。
卯师傅颠勺炒菜喊得满头大汗,香菱围着围裙认真做面,锅巴蹲在一旁喷火帮忙,食客挤满小店,热热闹闹像个家。
他忙完委托回来,往店里一坐,香菱端碗红烧肉和米饭过来,笑眯眯地说:“累了吧?多吃点!”他低头猛吃,抬头看她一眼,心跳快了点。
“她好香…不对……她做的饭好香……”
璃月港的街头还是车水马龙,他挤过人群,闻着早餐摊的香味,脑子里闪过香菱围裙下的腿和脚丫。
他自嘲一笑:“忙起来连馋她的工夫都没了。现在我也是小有名声。”他倒真有点喜欢这地方了——有活干,有饭吃,还有个小厨娘时不时晃悠着脚丫给他看。
这日子,劲呐!
夕阳西沉,璃月港的街头渐渐亮起灯火,码头的号子声弱了下来,商贩的吆喝却更响了。
旅行者刚从天衡山外回来,满身尘土,剑鞘上还沾着丘丘王的岩渣。
他护送一支商队穿过魔物埋伏,又顺手干掉了个丘丘人营地,累得肩膀酸痛。
可一进城,他脚步就不自觉加快。
他直奔冒险家协会。
岚姐靠在柜台边,手里拿着一卷委托单,冲他一扬下巴:“干得不错。上次丘丘王那单子的奖励已经在凯瑟琳那里了。”凯瑟琳照例站在柜台后,公式化地笑着接过他的任务报告:“感谢你……”他点点头,随口应了声,眼睛却已经飘向街对面的万民堂。
推开万民堂的门,热气扑面而来,卯师傅在灶前颠勺炒菜,锅里滋滋作响,香菱站在一旁擀面,围裙系得整整齐齐,靴子穿得严严实实,手上沾着面粉。
她抬头见他进来,咧嘴一笑:“回来啦!看你这衣服脏的。累了吧。今天想吃啥?”旅行者往桌边一坐,肩膀放松下来,闻着店里的饭香,心里的疲惫瞬间散了大半。
他最喜欢这种时候——冒险回来,交了任务,立刻钻进万民堂。
只要能看到香菱忙活的身影,吃到她做的饭,再苦再累他都觉得值。
卯师傅端了盘炒肉过来,拍着他的肩哈哈笑:“又干了票大的吧?吃饱点!”香菱很快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山珍热卤面,浇上肉酱浓香扑鼻,面上还卧了个煎蛋。
她擦擦手,笑眯眯地说:“刚擀的面!要不要倒点醋啊~”旅行者埋头猛吃了几口,辣酱和肉香在嘴里炸开,他竖起大拇指:“太好吃了!我吃了这一口,比我外头跑一天赚摩拉还值。”
不是饭点的时候,他也愿意留下来帮忙。
卯师傅忙不过来,他就帮着洗菜切肉,跑腿送外卖。
锅巴喷火烫了桌角的时候去灭火的也是他。
他觉得自己像卯家的女婿一样。
香菱冲他一笑,递碗热汤说“辛苦啦”。
他靠在门框上看她擀面,围裙下的腿被靴子遮了大半,他暗自叹气:这丫头在店里也晃晃脚丫多好啊。
心里有点小失落——在野外她总光着脚丫晃来晃去,可在店里老老实实穿着靴子,连脚趾都看不到。
他舔舔嘴唇,想着她那结实的小脚丫,低声嘀咕:“要是能再看看她的脚,我宁可不拿工钱。”香菱忙完一轮,过来拍拍他的肩:“你老来帮忙,我爹都说你是半个儿子了!下次冒险带我去呗,我想弄点新食材!”旅行者干笑一声,心想:带你去冒险,我怕自己光顾着看你脚了。
他点点头:“行,下次还一起去!”心里却美滋滋的。
日子一天天过去,旅行者白天去完成冒险委托,晚上风尘仆仆地推开店门回万民堂帮忙,顺便和香菱、卯师傅一起吃晚饭。
他手里还总攥着些冒险路上搜集来的玩意儿,有时带一把甜甜的树莓。
递给香菱说:“路上摘的,甜着呢!”有时掏出几颗橙黄的石珀,晶莹剔透,在灯光下闪着暖光;有时拿一株清心,根上还带着山间的泥土;还有一次,他从悬崖边摘下个琉璃袋,紫得发亮,塞给香菱时还咧嘴笑:“差点摔下去,就为了这个,你可得做顿好吃的!”
香菱每次接过这些东西,眼睛都亮得像星星,拍着手说:“难得的食材!我拿去做菜试试!你等我哦~”她围着围裙跑进厨房,忙得不亦乐乎。
旅行者就靠在柜台边看她忙活,手里攥着冒险日志,嘴角翘着,心里美滋滋的——能看到她笑,能吃她做的饭,再加上她忙起来那股认真劲儿,他觉得这趟冒险值了。
街坊邻居瞧见他天天往万民堂跑,免不了开玩笑。
吃虎岩的老李头啃着包子,冲卯师傅喊:“老卯,你这女婿都上门送礼了,天天跑这儿,还不收下啊?”旁边卖鱼的大婶也乐呵呵地凑热闹:“就是!瞧旅行者这小伙子,又能打又能干,香菱配他正合适!”卯师傅颠着勺炒菜,哈哈大笑,嗓门大得震屋顶:“收不收女婿,那得看我家香菱的意思!我可做不了主!”他回头瞥了眼厨房:“香菱,你说呢?”旅行者脸一红,手忙脚乱地摆手:“别、别开玩笑……”可心里却跳得厉害,偷瞄了眼厨房,见香菱探出半个头,脸红得像煮熟的虾。
他也低头假装看日志,心想:这玩笑开得他都有点当真了。
香菱在后厨忙着,手里擀着面,耳朵却红透了。
她听见外头的调侃,脑子里乱糟糟的,心想:“女婿啥的,他们瞎说啥呢!我跟旅行者就是朋友啊!”可一想到他天天跑来,还带食材给她,眼神老盯着她看,她又有点懵。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靴子,嘀咕:“他老送东西,我总不能白收吧……”她甩甩头,躲在厨房不敢出去,脸烫得像被锅巴喷了火。
卯师傅端着盘炒肉出来,拍拍旅行者的肩:“别害臊,街坊们爱闹!不过你这小伙子,我看着是真不错!”他哈哈一笑,转身招呼客人去了。
旅行者干笑两声,抬头看香菱从厨房探出头,手里端着碗清心汤,冲他喊:“别听他们瞎说!快来吃饭!”她靴子踩得地板响,脸还是红的。
旅行者走过去接碗,闻着汤香,心里却乐开了花。
香菱忙着做饭时,总会偷偷给旅行者准备点特别的小菜,不声张,也不让别人知道。
有时候是一碟下酒的凉拌黄瓜,切得细细的,拌上蒜泥和辣油,清脆爽口;有时候炸一小碗花生,酥香得咬下去满嘴留香;还有时候,她从北码头弄来点小海鲜,剥了壳炒一炒,鲜得让人舌头都舍不得放开。
这些小份的菜从不端给别的食客,只在他来的时候,悄悄摆到他面前。
她端上来时,总装得随意,擦擦手说:“喏,试试这个,刚弄的!”可眼神里藏不住那点小心思,嘴角翘着,像在等他夸。
旅行者接过筷子,低头尝一口,辣油也好,鲜香也好,都让他心里热乎乎的。
他抬头冲她笑:“你这手艺真好,别人吃不到,我赚大了。”她脸一红,赶紧摆手:“别瞎说,就是顺手做的!”说完就跑回厨房,靴子踩得地板咚咚响,可那红透的耳朵却出卖了她。
旅行者也不是傻子,他知道这些小菜是专为他准备的。
每次吃着她偷偷做的花生或小海鲜,他心里都痒痒的。
他喜欢她这股劲儿——大大咧咧又藏着细腻,像山野里的风,像山上的兔子。
他也尽力回馈。
他每天冒险回来,带的小玩意儿努力都不重样。
他递给她时,总挠挠头说:“路上捡的,你看看咋样~”其实是特意找的,想看她眼睛一亮冲他笑的样子。
两人的心思就这么懵懵懂懂地交织着,谁也没捅破那层纸。
街坊的玩笑还在继续,卯师傅偶尔也乐呵呵地打趣:“香菱,你这小菜专给旅行者做,偏心啊!”香菱每次都脸红得像煮熟的虾,躲进后厨嘀咕:“哪有!就是顺手!”可手里的锅铲却挥得更快,像在掩饰啥。
旅行者坐在桌边,吃着她做的凉拌黄瓜。
夜深了,食客散去,卯师傅收拾灶台,香菱端着最后一碟炸花生放到他面前,靴子踩在地上,笑眯眯地说:“今天就剩这点了,你吃了吧!”旅行者接过筷子,低头吃着酥香的花生,看她围裙下的腿被靴子裹得严实,心里有点遗憾,可嘴上还是说:“谢谢你,老给我开小灶。”她摆摆手,脸又红了:“别瞎想,我们是朋友嘛!”说完跑去洗碗,留下他一个人傻笑。
他嚼着花生,脑子里全是她忙活的身影和那双藏在靴子里的脚丫,心跳有点快。
他觉得自己赚大了——有她这小厨娘偷偷开小灶,这暧昧的小日子,比冒险赚摩拉还甜。
两人都没说透,可这份懵懂的心思,却让万民堂的饭香多了点别的味道。
旅行者的名声在璃月港传得越来越响,连七星都听说了这个蒙德来的冒险家。
他接连完成高难度委托,护送商队、清扫魔物,手脚利落得让千岩军都侧目。
不久,七星派人找到冒险家协会,邀请他作为协会代表参加一年一度的请仙典仪。
岚姐递给他邀请函时,眯着眼笑:“机会难得,别给我们协会丢脸。”旅行者接过函,点点头,心里却想着回去跟香菱炫耀一下,顺便吃她做的饭。
请仙典仪那天,璃月港张灯结彩,玉京台上人头攒动,香火缭绕。
旅行者站在人群中,看着岩王帝君的仪式进行,却不料风云突变——一条大龙从天而落。
“帝君被刺”的消息如惊雷炸开,场面瞬间乱成一团。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千岩军和七星的目光齐刷刷转向他。
他一愣,脑子里全是问号,根本来不及辩解,只能趁乱逃离,风元素卷起一阵烟尘,他挤出人群,狼狈地钻进街巷。
与此同时,香菱还在万民堂忙活。
她擀着面,哼着小调,手里准备着一碟酸菜,想着旅行者回来时给他开小灶。
可那天他没来,第二天也没来。
第三天街上贴满了通缉令——“悬赏缉拿蒙德冒险家空,其人涉嫌刺杀帝君。有知情者速报千岩军,窝藏逃犯者同罪……”。
香菱站在店门口,手里的锅铲掉在地上,愣愣地看着那张画像,画上的人眉眼分明就是旅行者。
“怎么可能……”她喃喃自语,眼眶红了。
街坊邻居议论纷纷,有人说:“那小子看着老实,没想到干出这档子事情!”有人叹气:“可惜了,卯师傅还想收他当女婿呢。”卯师傅站在灶前,颠勺的手顿了顿,皱眉道:“我不信,他不是那种人。这里面一定是有误会!”可通缉令白纸黑字,千岩军挨家挨户搜查,香菱心里空落落的。
她跑回后厨,躲在角落,抱着膝盖低声嘀咕:“他咋就不来了呢……是不是出啥事了?”她想起他天天送食材给她,笑眯眯吃她做的饭,还说她手艺好,她还偷偷给他加菜,那些懵懂的小心思都成了泡影。
她攥紧围裙,眼泪啪嗒掉下来,“他不会真干啥坏事了吧?我还等着他回来吃面呢……”
街头巷尾的通缉令越来越多,香菱每天站在店门口张望,却只看到千岩军的巡逻队越来越多。
她难过得吃不下饭,手里的面擀得乱七八糟,卯师傅拍拍她的肩,低声说:“别急。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爹也相信他,咱们等等看。”可香菱心里还是空落落的,那双总盯着她脚丫的眼睛,那句“下次冒险一起去!”的约定,都没了着落。
她擦擦眼泪,拿起锅铲,继续做饭,可那股热闹劲儿却怎么也提不起来。